血雾,在空中弥漫。
妖怪,妖怪,他俩惊天雷地惨叫,捂耳鼠窜。
赶过来的农人,见我倒下,以为我被杀死。抓住他们,杀人了,抓住他们。农人象征性吆喝着追了几步,犹似赶跑田间的麻雀。
一辆马车,从后面赶来,马车上的人,跳下车,陆续有更多人围观,他们好象秧苗速长,从地里摇摇钻出,原来,到处都是人,如果有热闹,中国人就会聚集。
纷至沓来的脚步,将那块耳肉踩来踩去,没人留意这块人肉。我心力尽竭,躺在地上,右手还死死攥住矮个子的一撮黑发。
对死人更感兴趣的人群,撕过一片乌云,遮住我的光明,我被围在中间,听见有人叫,柯锐,柯锐。
我盱着眼,雾里看花,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王喜喜。一个月前,在薛家喝满月酒,拼命灌我的,2班同学。
失魂落魄,游荡荒郊,好几天没有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没有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我禁不住滚落出委屈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