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长老轻笑无语,望着随风渐远的黑影,皆摇头笑,许久守辰才道:“看来,这决英小子的性子是一点没变呀!”
长老望风轻抚白须,接着道:“性子是没变,可武功却是的有长进啊,不错,不错......”赞誉声中,众长老皆点首默应,堪喜玄武门人得造新峰,后继有人哪!
忽的,长老望风对天一叹,长声道:“山河千载帏波涛,当世代有才人出。”回头望向众师兄弟,接道:“倒是你我一众,皆已老朽了呀......”语音一落,众人默然,片刻,皆相视长笑,刹时似天宽地广,眼前只剩朝阳落日,绿竹青梅间世外风长无惊无扰,只得月白风清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自古皆然。想必,六大长老皆有隐意。
圣剑山千窟洞,历来,有玄武弟子极力欲求的两样东西:圣魂与灵剑。圣魂,集天地之灵而生,样似火而性如水,蓝焰炙燃,蕴藏着从古至今仍无人能窥探的无穷灵力;灵剑,风生雨造而现于世,与其说一年一度名剑示名是玄武门人寻找相属灵剑,倒不如说是灵剑择主,自生自长,自寻其主。所剩者,一律逐出剑山,等待来年再显身手!
一进剑山,便是青锋自御自飞,凌空相袭。手无寸铁,决英只得翻难身闪躲,避开那锐意锋芒的长剑。但似乎,灵剑有意驱逐不速之客,去而复来,攻势越发紧甚不改剑端寒光。
连躲过数十道寒光后,决英不由得心底怒气渐燃,瞅着疾飞青锋,愤然道:“尔等皆具灵性,不驯则顽,毁之亦不为过。”语毕,箭步冲进剑阵,左一脚,踢飞掠身青锋,连扫众剑;右一脚轻身跃起,如步点莲花般尽踏剑锋,足下所点之处真气贯通,灵剑皆被点翻而飞,直插洞峭石壁。
冷睨败阵青锋,决英庸懒一笑,“看里,你等还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小术初行,你等就败下阵来,还枉谈衬我决英。”轻拍肩上细灰末屑,眼神一凛,偏身避过一柄墨色长剑。剑身所过之处,剑风决起,撩起决英漆黑长发,冷冷如冰。“好剑!”决英由衷赞道,伸手一握,长剑在手随心舞动,恍若天生绝配。剑自通灵,亦如烈马,似不被人所骑驯,一味震颤反弹,力道之厚,就连决英自幼习武修身亦自叹弗如。
剑在手中,决英就像是被饭之操行,任墨剑带之随处疾行,竟不能控。决英当下一急,强按握剑手腕,虽胸伏气喘,声音却平而利,如天下霸者般宣誓道:“告诉你,我连决英看上的东西,就定会弄到手,任你是野性难驯也好,意非我属也罢,今日,你就非服了我不可。”话未说完,墨剑强力挣扎,竟拖起决英整人飞了起来。左一晃,右一晃,血肉之躯竟教生生撞碎了洞中壁石。
身随长剑越往里飞,曲曲折折,似有牵引。忽的在身侧一处岔口,又一道寒光飞了出来,与墨剑相撞,星火齐迸。
一柄玄铁长剑,寒光威凛。执者是一白衣男子,锦冠玉带。看样,应与决英同属窘况:教剑而欺!
就在双剑相碰一瞬,二人皆借弹力回旋紧握手里长剑,落地站稳。随即双剑一黑一白似有感应,竟在二人手中越颤越甚,自控起二人执剑相交手。决英怒视白衣男子,手腕随剑而舞不停转动,一边尚有余力朝同门师兄吼道:“司马振,你来搅什么局?”
司马振斜眼一觑,低声道:“恐怕搅局的是这两柄剑。”说话同时,连挡决英数剑,“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司马振忧心道:“如果不尽快控制住,只怕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与此同时,攻势越猛......最后一剑,双刃竟直对而过。
二人眼中皆是无澜的平静,黑白双剑尾端之末,俱带血淌下。
双剑攻势停止了,二人武功,却都在伊吕伯仲间,不相上下!
决英笑了,道:“赢了......”
司马振亦莞尔,“是赢了......”一时间,洞中静若无人,两人皆背对无语。灵剑归主,只剩那洞中回旋不断的剑声长吟。
决英抚上墨色剑的冰冷,忽地眼神变得雪亮,“司马振,咱俩来比试一番,看谁手中宝剑先得圣魂示名!”说完一个箭步,如疾风闪电疾弛而去。司马振一个错愕,恍神一笑,转身若鹰般直飞而去,并驾齐驱,不分上下。“好小子,居然耍我!”
决英偏头一笑,“兵不厌诈,就看胜者属谁了...”足下数点,“点云步”使的尽致淋漓。司马振鹰臂一振,疾疾跟上,高呼:“那就看胜者属谁了...”说完一阵长笑,纵身领前。
轻功绝顶,快如飞,骄狂少年傲剑舞生风,且伦且绝。师兄弟洞中百转千徊,势比凌厉,只为剑佩人生......二人均势在伯仲,难解难分,一路非前即后,互不能让,直抵圣山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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