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起来平静,其实心头有一团火,烧得他穿心烂肺,面红耳赤——心里预演着尾随二人进入房间,挥起菜刀活劈了唐骏荃,然后大卸八块。
至于周澜,他还没想好怎么办,先不管。
他解开领口的扣子,快要透不过气。
周澜面对唐骏荃,双手插兜,即将送别:“唐老爹,你回去吧,我自己上楼。”
二人没喝酒,唐骏荃也没什么不放心,只是忽然想起周澜前几天在发低烧,刚才又忘了问,突然想这事,就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你还烧么?”
周澜抬手自己摸了摸,眯着眼:“不烧了吧?”他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冷点热点,他一直都不矫情。
听到这个疑问的语气,唐骏荃像个老大哥,抬起手,按在对方额头,停留片刻:“好像不烧了。”然后又按到自己的额头上,比较了一下,然后放下手。
周澜笑笑,向前半步,稍稍仰头,像个看着家长的乖孩子,语气无邪:“好像?那你再试试”,说罢仰着额头迎上去,贴上唐骏荃的嘴巴。
他不在意自己的温度,他想感受一下对方嘴唇的温度。
以前贝利神父也慈祥的吻过他的额头,也许父亲的吻就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