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的画，很有感染力的‘疯霜旧月眉头落，借得浮萍洗粉黛。恰逢枝头淌嫩绿，巧遇倩影非彼情。’”靥子说。
“我到底是啥时作了孽？”靥子越是说得火热，他越是头痛，心里求靥子，“你别赞我了，不要再鼓励我，我遭践踏的精神更容易崩溃，”凡影似乎感觉到心律很弱。有时努力使自己的笑容变得自然些，却往往弄巧成拙。
“靥子，说说你自已吧！你过得可好！”。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吃惊你跟翎蔺竟走到一起，真是幸运。她生日那天，拿了你的画和信给我看……你一直没告诉我？”靥子有些埋怨，说来说去又说的是凡影。
“不要说了，我的天哪，我怎能告诉你呢？”凡影自语地道，“也许是天鹅难懂蛤蟆意吧！”凡影不好说自己是‘癞蛤蟆’。
秘密是唯一可以独自拥有的东西。它也许能令人快乐，却不能与人分享，也许令人痛苦，只能独自承受，如果另有人知道了，那就不是秘密了。
她见凡影一直不说话，问道：“你怎么啦？”
“没有事，哦，靥子你现在可有男朋友厄？”凡影不得已地问，但他不得不装出与翎蔺感情甜蜜的神色。“笨蛋，你明明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她会很窘迫，有的事情还是糊涂的好，她如果有了男朋友你日子没法过了……”心里又在作怪了。“什么呀？我已经半死的人了，如果确确实实不给我一线光亮，我不如让自己瞎了，死去，好好解脱……”凡影说服自己。
“……不知算不算……”靥子停顿了许久，缓缓说出几个字，把头低了下去，如同花费了上万焦的能量，靥子看着地面似乎在记忆什么？缓缓的轻柔的搓着自己的手，接着端起水杯。
“为什么？”凡影急了，看着靥子的手，看着她手中的杯。杯壁的晶莹镶嵌，就像盛开的花朵；合拢的双手如一块贝壳，里面是明亮的珍珠。从她眼中看到了涟漪，盛满黄昏阳光的小屋，呈出璀璨，如同一个浴室，两个人一起沐浴的欲望……皮肤上似乎冒着蒸腾的热气。他心里好痛，似乎一只只蝎子在咬。凡影的幻想让他失措彷徨的手指不知道往哪里拽，感觉自己很肮脏，肌肤都变得黝黑，干裂的痴心，思绪像要熄灭的火焰冒着青烟。
靥子把刚才对凡影与翎蔺的羡慕转化为一种幸福的满足。
“难道靥子已经跟某个已两情相悦，不会的，我不可以失去你，靥子……谁也不可以抢走我的靥子，因为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的笑靥迷倒了我的影子。可悲呀！我这一辈子就这个乞讨的样子么？那我完了……”凡影的心乱糟糟，房檐都困了，正忘下垮，幸好靥子适时“嘻嘻，”一笑：“瞧我们就这样傻坐着，你倒是说话呀！”
“是呀！不说话，这么热的天内脏都给蒸熟了！”她家的狗一个劲吐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