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运动场要举行校运会,拉拉队的女孩们穿得暴露,那三围,那女孩子的曲线,就像画家的笔一波三折行云流水,若非她们裹得那么紧,胸部一定弹跳得厉害。人群欢呼,人声鼎沸,许多人攀爬到树上看“波”涛汹涌,那赶集的人们都来了,小孩子骑在大人的肩膀上,看得不自主地扯起“马儿”的棕毛。傻姑也来赶集了,肩膀上还背着个篓子,里面放着未卖完的南竹刷锅耙。
“想不到平时堂姐不声不响,也学会了跳舞,跳得还不错呵!那跟堂姐一起跳舞的女孩子怎么这么漂亮呀!”凡影欣赏女孩不会影响自己的纯洁,可看着也会冲动,是不是有病啊?让他担心起来,自己没有过恋爱,可憋着也不是办法呀!
牛屎班级许多女将上了阵。牛屎在一个倩丽的女孩旁边领跑,时不时递上矿泉水,不知道矿泉水味道的大有人在。凡影八百米得了第一名,连口自来水都没得喝。那女孩刚到终点就摇摆了一下柔软的身子,将要倒地的那一刻,被牛屎扶住,借了一边肩膀给她,在草坪里走了两圈之后,由他弓着身子驮着下了山坡,接着是去了哪里,他办公室,还是女生寝室,法盖遐想无限:“何必刘老师您辛苦呢?我愿意背她。”
“这么漂亮的妹妹,这么嫩的奶奶,他背着不大合适吧,我看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女孩胸前的波波虽没有覃欣的茁壮,但这么被压迫,肯定是再难长大了,”凡影摇摇头感慨着。
“诶,他们班一样有这么多女生在旁,何不叫她们背呢?”白轩不解。
“这呀,就叫乘人之危,”法盖一针见血。
“多伟大的老师!”白轩反唇相讥。
篮球赛上,表弟在球队里穿梭自如,窃得女声喝彩。小学时,那个黄泥草坪球场他都打得那么起劲,回家浑身是泥总被姑姑打板子,终于练就了身好动作。
凡影恨自己跟隔壁班的女孩失之交臂。其实他确实也是个榜样,竟然破天荒的把两个班叫到一起上课,他不是教导主任,也成了教导主任。
太阳的劲头也大了起来,四层楼蒸腾的热气升过了八层。那自封的牛屎主任带着考勤队在两教学楼间穿梭,所有人都开始“佩服”他。
铃未响,寄宿生就拿着个盆子“嘭嘭”地敲起来,30秒铃未停,凡影的筷子已插进食堂白铁皮饭盒较大的那一份里。
“恐怖,”寒寒给凡影带菜,看到了弱肉强食的一幕。谁都知道学生所交的米充足,可到饭桌上就少了。学生的米养老师,即使每天看着成长期的孩子饥饿,仍然不痒不痛在继续掏空孩子们的胃,用车子外运。
凡影把代数本分发给组长。依玄不在,桌上还摆着砚池、毛笔和未干的字稿。凡影不得不把作业本放进她课桌,发现里面躺着张小字条:依玄,我想跟你说我很烦躁,我很痛苦,想痛哭一场,烦恼一直缠着我……云彩只是在晴天才现身而且还须挂在天空中,淌若云彩浸到了水中,一切的一切就都成了幻影,都化为乌有。让我偏偏迷恋上了这水中的云彩,虽然妖媚,却只是假象。我想问你,为什么对那凡影那么好?我不能不佩服自已,凭什么能耐度过这段痛苦的日子,钟情于你。……法盖字。
没想到看别人的情书这么过瘾,让别人的眼红更得意。
几天过去了,发盖的课桌一直空着。甘老师上课第一句话就是:“学校领导们对我们班很重视,中考,看谁笑在最后,看谁最后笑得最甜。”
表弟抱怨:“真有点神经,干嘛这么积极,简直可以跟牛屎配对了,干屎(甘师)、牛屎,还不如叫干牛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