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兄长岳丈,为兵马大元帅,现坐镇于建康。如果能够从他那儿要来十几位军汉,保证可以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于振邦不解,问为何非要军汉不可?汪有福就告诉他说,军汉才有足够力气,最主要的,他们即是泰山手下,就不怕他们会泄密。于振邦听之深觉有理,又问什么时候要用,汪有福叫怡情公子即刻修书一封,信上就说,为了要治好小女于宝钗之恶疾,需借用岳丈大人十二名军汉等,写好后,汪有福收藏在身边。之后,汪有福辞别于振邦,回家去准备行囊,叫表弟先回家去,以后有事,再去请他,并从于庄主发的活动经费中,拿出三两纹银给纪晓岚。表弟也就高兴地辞别了汪有福,回了潜山老家。
次日,汪有福告别家人,到了江边,与两个于庄仆人一起,带上怡情庄主准备的礼品,雇只快船,用了天半工夫,来到南京。访到大将军龙飞腾府邸,递进于振邦家书一封。龙将军见是不成器女婿的书信,很不高兴,叫进来人。汪有福见过相貌威严的龙将军,忙现上于庄主叫带来的八大箱望江土特产。龙将军有心不理,又怕伤了女儿的心,只好与汪有福寒暄几句,问于庄主与夫人如何,小外甥女近来可好,汪有福忙说,正是为了小外甥女的事,正想请龙将军帮忙,借十二名军汉一用。龙将军虽然对此感到奇怪,想着此与治小宝钗的病有何关系呢?不过,他看在女儿面上,没有难为汪有福,马上派手下一员副将,吩咐他带上汪有福,去大营挑十二名军汉,另加派一名制使统领他们。副将领命,带上汪有福前去军营。汪有福于是挑了十二位身强体壮,能吃苦耐劳的粗鲁军汉,领着他们,再次前来辞谢龙将军。龙将军叫过手下的解东明制使,命令他带着这十二人,跟着汪有福去公干。一边老将军又厉声吩咐十二位军汉道,必须听从指挥号令,否则,回来后,必当重罚。汪有福等龙将军训令完,十分高兴地辞退。
出发前,汪有福把这十三人,带到望江大酒楼,请他们大吃大喝一顿,之后,又每位军汉赏钱两吊,让他们买酒喝,军官另给了纹银二两,嘱咐第三天大早,到江边船码头会齐,不得有误。见有钱花,军汉们都是欢欣鼓舞,干劲十足。他们说,只要汪老爷吩咐,上刀山下油锅,万死不辞。汪有福笑说,到时自会有活让他们干。
次日,汪有福去了石匠街,向人们打听到名震江南的石匠呼延峰,上门去拜访,说请老先生去趟望江县泊湖乡,怡情山庄少东家于振邦有些许小事,有劳先生。呼延峰南京人称其为“江南第一雕”,其“文雕”牌坊与石狮,“武雕”盘龙与飞鹰,小到米粒大的石头美女,大到四围十丈的巨型石人,在石雕方面可说无一不精,无一不晓。正为此,人们对呼延峰的评价才会那么高。
汪有福来访之日,呼延峰正好闲散无活,听此,当即答应下来。汪有福还有些担心,又问是不是也能在石柱上雕盘龙?呼延峰听罢大笑道:
“只要时间充足,别说是在一根石柱上雕飞,就是把南京江边采石矶全部用石龙点缀起来,于呼延峰而言,也是手到擒来!”
汪有福放了心,与呼延峰约好,其五日后出发,第七日早,汪有福将派车马,亲自去望江船码头迎接。江南第一雕很高兴,收下了汪有福下的五两白银的定金。汪有福见此事搞定,就告辞而去。他又去了另一位石匠家,此人名叫雷保,是位初学雕刻的无名小辈。汪有福告诉他,次日一早,务必到江边,他会有份好差事,如果能够让本人满意,事后定能得到重酬。雷保十分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雷保来到江边,见汪有福在那等他,身边还有十几名当地的采石工。没多久,来到南京有名的江边采石场,采石工们按照汪有福的指点,采了一块长三丈,宽六尺六寸,高三尺三寸的大理石。这时,雷保走上前,拿起利凿,按照汪有福指点,对此粗石村,进行简单加工,直到汪有福满意地笑了才罢手。采石工们按汪有福要求,把此巨石运到江边一艘中型货船上,――汪有福前一日己租好它,吩咐船主先停一两日。这时,汪有福付清了所有采石工的工资。接着又拿钱把雷保打发走。当晚,汪有福叫船主准备明早开船,等到他那十几位朋友过来后。
第三天早上,汪有福正有船上眺望,远远看到一班军汉,由谢制使带队,己来到江边。汪有福忙迎上前,对谢东明制使打揖,把他们一行让上船,马上吩咐开船。水手分即刻挂帆起航,直向望江而来。三天后,船到了望江县域。汪有福叫人用布匹把神石包好后,十二个军汉,才十三万分吃力地把这巨物搬运下船。汪有福忙付了二两银子,把船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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