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幅画出自他自己之手?
难怪他总觉得这幅画的画工似曾相识,他与画里的女子,也有一种説不出的缘分,甚至一向心如老僧入定的他,也为了一个画中女子疯狂,难道这一切都注定好的?
在他仍傻在当场、不能自已的时候,雁丹与两个孩子看到他了,一想到父亲交代的功课还没做好、夫君交代别让孩子一天到晚玩,三个人皆是一惊,什么软剑拳套等东西都急急忙忙收了起来,心虚乖巧地快步走向他。
「夫君,我……我可没在学习时间让孩子们打拳,我是带他们来这里……呃,读书,花园里风景秀丽,这样效果比较好。」雁丹睁眼说着瞎话。
「父亲,我……你叫我背的千字文,我有背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呃、呃,接下来是……」平瑷遇到瓶颈,连忙用小手拉了拉站在身后的弟弟的衣袖。
平邰原就个性老实,被姐姐一拉,也紧张地接着背下去,「呃,那个……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笨啊!那是诗经啦!」平瑷忍不住敲了下弟弟的头。
平邰只能无辜地摸摸头,大眼可怜兮兮地盯着父亲。
平峻宇被这三个活宝这么一搞,震惊顿时烟消云散,一股温馨的笑意袭上了心头,不由得放下手上的画,一手抱起一个孩子。
「你们两个小鬼头,真当我这爹这么好骗?读书时间不读书,跑来玩耍,还把千字文背成了诗经?你们两个今天晚上都给我重念遍!」
平瑷与平邰可爱的小脸同时皱成了苦瓜脸,求助的目光望向母亲,但此时可恶的母亲竟左顾右盼,一副不干她的事的样子。
此时,平瑷不意瞄到桌上那幅画,不由得双眼放光。「爹!这是你画的?上头画的是娘吧?」
平邰也看了过去。「真的是娘啊!爹画得好像。」
雁丹不解地望向平峻宇,只见后者放下孩子,慢条斯理地将画拿起,幽幽地吟道:「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那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都敲击在雁丹的心上,就像他在跟她诉情衷似的,即使成亲多年还生了两个孩子,她仍忍不住为之意动。
「我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她双颊酡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