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非发动车子,“我应了你的要求,你别给我折腾周嫣了。”
“看心情。”唐意浓满意美甲的样式,双手在陶明非眼前晃来晃去。他越是黑脸,她就越高兴。
“宴会哪些人参加?”
“你不喜欢的人都会参加。”陶明非没好语气。
“难怪你也去哦。”唐意浓恍然大悟的模样把陶特助气的脸都歪了。
rainbo会馆。五楼宴会厅奢华异常,正中央的水晶吊灯像发光的太阳照耀人眼。
电梯里。
“你冠我家眷之名出席,就不怕闹绯闻?”
“报纸乱写的够多了,不在乎多一个。”唐意浓靠着墙壁闭目,“周嫣不会介意的。”
陶明非闷气,“那你记得向她解释啊。”
“你多虑了。”唐意浓眨了眨眼,“进去之后我们各玩各的,你别粘着我。”
“求之不得。”
电梯在四楼划开。
“hlello!陶哥哥!”
陶明非惊骇,唐意浓骤升厌烦,快步挤进来的正是,危欢。
“你,你不是逃跑了么?”
“就为了今天的宴会才逃的。”女孩表情活泼愉悦,“冯迟在,我肯定要来的!我哥划掉了我的出席名额,我不管,我跟着你当你的家属,你把我带进去。”
周围简直冷到起霜。危欢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冰美人。
“咦,这位是?”
唐意浓置若罔闻,冰着张脸警告的看着陶明非。
陶明非汗毛都立起来了,支支吾吾道,“这是唐意浓,是我今天携带的女伴。”最后几个字低进了嗓眼。
危欢眉一皱,“我不管不管,反正你要把我带进去。”
陶明非很是为难,他不想得罪危大小姐,更不能让小妖精不痛快。
“你没看到他有女伴了吗?”唐意浓话里夹刺,“陈氏老总倒是孤身前来,你可以试试。”
陈氏那个糟老头出了名的色心,传言说他乱搞染了艾滋,是个女的都垂涎。危欢憋气,“神经病啊,我怎么可能跟他?要你管!”
“叮咚”——五楼到。
三人僵持尴尬,电梯门划开,迎面出现的竟然是危安。陶明非如获大赦,可怜巴巴的求帮忙。危安一身纯黑西装,只手斜入裤袋,抽出来时露出手腕上做工精致的表,悠晃而过的亮,和他的相貌一样心折。
危欢气焰顿灭,不自觉的往后挪了几步。唐意浓似笑非笑,歪着头打量他,最好是把讨人厌的妹妹押回去。
“危欢想参宴。”陶明非解释。
没有意料中的反对,危安竟然———
“你照顾她。你……”他突然对唐意浓伸出手,“跟我走。”
唐意浓一愣,紧抿唇瓣很不高兴。危安的手坚持伸向她,嘴角一弯眼神温柔。危欢一蹦三尺高,“好耶!哥哥万岁!”
陶明非被她连抓带拖的走远了。出电梯时危欢故意狠狠撞了一下冰美人,她吃痛不稳的当时,被危安霸道的握紧了手。
他们是最后一对进入宴厅。雕有铃兰花纹的宫廷大门缓缓拉开,全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俊朗不凡的男人像是神秘无边的黑夜,而他身边的白裙少女,则是闪耀夜空的璀璨星月。
所谓璧人,只有眼见为实,才能体会有多惊艳。
“挽紧我,别害怕。”危安沉沉低语,察觉出她的慌乱,不动声色的快一步挡在身前。这个角度,唐意浓恰好看到他宽阔正挺的肩。
站在角落的冯迟骤然动怒,被秦副总按下,“冯总,不妥。”
唐意浓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然后主动挽上危安的手,与冯迟对望的眼神热烈且不甘。
危欢拉了拉陶明非的衣服,“喂,这女人是我哥的新马子?”
“那你哥还要多加把劲。”
“漂亮有什么用,一点都不可爱。”面前的一盘蛋糕都被危欢消灭干净,手指尖的奶油毫不客气的擦在陶特助昂贵的外套上。
跟在危安身后应付完第十二个老总,唐意浓总算得空休息。宴会厅后面是个天台,秋千吊兰咖啡桌一应俱全。她刚坐下,危安尾随而来。
他倚着门,右手端着一只高脚杯,红酒颜色暧昧,隔空做了一个碰杯的姿势,“改天请我吃饭。”
“凭什么?”
危安笑,“你对我乖巧顺承,只是为了气冯迟。演技不赖,你成功了。”
唐意浓微扬下巴,“多谢配合。”
危安走近,把红酒递给她,“美人作陪,我也乐在其中。”
唐意浓眼光掠向大厅,冯迟果然怒目走来。
唐意浓急忙抓住危安欲收回的手,就着他刚喝过的杯子,仰头喝光剩余的酒。娇艳的唇更加晶莹,她对危安微笑,眼神像要掐出水来。
这暧昧一幕,恰好被冯迟看到。
“抱歉,我要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冯迟说话不带温度,危安摸鼻微笑,点点头,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唐意浓却极不配合起身就走,与冯迟擦肩时被他一把擒住,“唐意浓!”
压低的声音饱含警告。她毫不怯懦的瞪回去,“你把我弄痛了。”
“你要是再胡来,以后有你痛的!”
“你说过,如果我交男朋友,你会为我高兴。”唐意浓像是得逞的小孩,“怎么,说得出做不到了?冯迟你、心、口、不、一!”
“如果对方是个家世清白的男孩,我一定第一个赞同。你知道危家什么来头?当年它的对手陈家一夜之间全遭灭口,十几条命案本该上报中央却被生生压下,一天不到风平浪静,媒介找不到此次事件的任何报道。”冯迟怒其不争,“唐意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是他,他家是他家!”唐意浓倔强的别过头,声音开始颤抖。
冯迟冷笑,“你就活在童话世界里吧,我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