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马克?水心童一点也不,相反面前的男人,却让恨得心里直痒,心童的嘴唇在颤抖着,她愤怒地看向了司徒烨。
“他只是胆小怕事,却没有你这么卑鄙暴利,他能做的就是推卸责任,而你却要用枪口对着别人,忽视别人的生命。”
“忽视别人的生命?”
司徒烨冷眼地看着水心童,她明白生命的含义,她又能怎么解释一个生命的诞生和陨落,她从小就生活在蜜糖之中,在所有人的呵护中长大,如果能体会到生命的艰辛和价值?
司徒烨的手指在心童的唇上用力的抹过,苍白之后,汇集了血色,她一个血肉做成的美人,没有超凡脱俗。
房间的气氛异常的尴尬,水心童怔怔地看着司徒烨,她去了他的禁地,看到了里面的照片,他应该有说辞的,而不是这样欣赏着她的唇瓣。
司徒烨良久才开了口。
“你去了我的书房,应该看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她的成长过程,没有坎坷,没有辛劳,只有微笑和鲜花,她好像公主一样被人呵护,而那些都是用血换来的!它让你有血有肉,而不像我这般无情。”
他的目光凶锐,说出的话,让水心童完全不能理解,什么?什么是用血换来的?谁又付出了血,谁又收获了利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心童后退着,觉得好冷,她拉过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却仍旧瑟瑟发抖,由心底发寒着,是他犹如冰窖一样的眼神威慑着她。
水心童的后退着,可能太紧张了,她竟然从床的另一边掉了下去,引来了司徒烨的一阵大笑。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童摔到了屁股,她狼狈地站了起来,拉了一下自己睡裙,虽然睡裙已经破了,却仍旧可以遮挡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全部裸/露,她胆怯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地后退着,尽量躲避开了大床,那张床让她想到了太多可怕的情景。
水心童警觉地站在了一边,思虑着司徒烨刚才说的话,为什么他要说心童是有血有肉的,而他却是无情的,可表面看来,他们都是血肉之躯,又有什么区别呢?
司徒烨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他略含深意地看着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女人,她在戒备他,害怕他疯狂地扑上去。
“你以为这样躲开,就可以防止我将你按在床上吗?”
“我,不,不困。”心童尴尬地解释着,她不愿承认她真的好害怕他。
“哈哈,随便你。”
司徒烨狂妄地笑了起来,然后目光看向了水心童破裂的睡裙,这是一个和衣服有仇的女人,任何的新衣服到了她的身上,都不会超过一天一夜。
“怎么?书房的摄影作品你还满意吗?我几乎成了专业摄影师了。”
书房里的摄影作品?
心童当然明白司徒烨指的是什么,那些到处悬挂的照片,还有那副一人高的巨幅掠影,竟然司徒烨亲手拍摄的。
提到照片,心童的心就在怦怦地狂跳着,她有太多的事情想知道,照片的后背到底隐藏了什么,司徒烨心里的阴暗面又是什么?她不安地低下了头,轻声地问:“为什么,你要我的照片做什么?”
“因为我喜欢。”司徒烨嘲弄地笑了起来。
一句他喜欢,将水心童激怒了,他是什么意思,喜欢就可以这么做吗?就算他喜欢,只喜欢照片好了,为什么要将她抓到这里,百般羞辱,这是喜欢吗?分明就是刻薄和蹂。躏,水心童是人,不是什么小动物。
“司徒烨,你这个变态,告诉我,为了什么,你在一直跟踪我,从我小的时候到长大,从国内到国外。你这个疯子,难道你没有别的事儿可做吗?”
水心童咬着唇瓣,瞪大了眼睛,双手握成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定有什么原因,一种可能是偷窥的变态,酷热一种嗜好,就好像电锯杀人狂,另一种可能,他和水心童有仇,可那会是什么仇恨,心童和他根本没有交集,他的世界和心童的世界全是不同的。
“我以为你只是生了一张魅惑的面孔,想不到,你的嘴巴还这么厉害?”司徒烨凝视着水心童的唇瓣,她说话口齿伶俐,唇红齿白。
“告诉我为什么?”水心童呼呼地喘息着,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无处可逃,司徒烨还不能将答案告诉她吗?
“你真的不困吗?”
司徒烨似乎并不想回答水心童的问题,而是将手枪握在了手里,仰面自在地躺了下去,就好像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男人,水心童焦虑地站在地毯上,他仍旧不肯告诉她答案,想让她一辈子在不明不白中生活。
司徒烨同样凝视着水心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善良,多情的,庄重的,还是邪恶的,无情的,堕落的,她是不是将美好的都显示了出去,肮脏的隐秘得很严实。
对视的目光有太多的神情是分析。
渐渐的,心童有些口渴了,她走到了柜子前,悄悄地地倒了一杯水,双手颤抖地握着被子,刚送在唇边,就听见了身后的大床上有翻身的声音,她的手一抖,差点将水杯扔了出去。
转过身,看向了大床,他只是换个姿势,并没有起身,更没有扑上来。
水心童微微地喘息着,她端起水杯大口地喝着水,冰水让她感到清爽了许多,心里的焦虑也减轻了。
她放下了水杯,抬眼看了一眼房门,他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而是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她的床上?这个禽兽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他正在养精蓄锐,等她倦怠的时候,将她拖起,直接扔在床上,尽情羞辱,也许他打算让她这样站立一夜,作为擅闯书房的惩罚,可这种惩罚是不是有点太轻了。
司徒烨一言不发,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整个房间里突然静得出奇。
心童站在地毯上,赤着双脚,她真想夺门而出,但她不敢那么做,冲动的行为会让这个男人暴怒,可夜里有点冷了,她浑身发冷,忍不住抱住了肩膀,胆怯地伸了一下脖子,水心童想看看司徒烨是否睡着了,却发现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握着那把手枪。
心童的再次狂跳了起来,虽然刚才没有打出子弹,但不等于枪膛里一颗子弹都没有,他可以放空枪,也可以真的打出来。
突然,水心童觉得鼻子很痒,忍了几忍,还是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将空气中的精密一下子打破了。
她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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