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站在这排平房的顶头,有阴凉。他在凉风。听见朱珠说的话后,转过脸来,感到惊奇。
自从到了这个学习班后,就没有见过朱珠这样开过笑脸,今天却是这么笑靥依依,像是水塘上面拂过的微风,叫人心醉地舒坦。
接了朱珠给的一块糖,是那种咖啡色偏黑的硬糖,放在嘴里嚼一嚼就会粘住牙齿的糖。这种糖,在那个年代也算是稀罕之物。
来春风问:“还好吧?”
朱珠说:“好啊,很好呢。”
来春风说:“这就好,这就好。既然到了这一步,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对于这种安慰话,朱珠在这之前最不乐意听。现在,她点头,说:“活着,也只能是这样了。”
来春风在这时,眼睛无意识地滑过朱珠的小腹处。朱珠到这个学习班来,就是因为这个,还是学员,就怀上了。学习班办到现在,不管学习班的负责人如何开导,朱珠死活就是不交待这个孩子是谁的种。
“现在是这样了,要坚强。”来春风安慰道。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