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个多月了,他却连赵野玫的手也没碰过。晚上睡觉,赵野玫睡炕头他就睡炕梢,赵野玫睡炕梢他就睡炕头,中间永远隔着一米多宽的空地儿。有时赵野玫忍不住来钻他的被窝子,他要么呼地闪开,要么抱着被子去睡沙发,或者穿上衣服出去,啥时候天亮啥时候回来。赵野玫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着公婆的面,还得扯谎说恩爱。
一天晚饭后,陆琛照例又出去了,快十点了才回来,洗漱完回到西屋。
赵野玫还没睡,坐在铺好的被子上,织着婴儿的毛衣。陆琛进来,她斜眼瞥着他问:“上哪儿去了?”
陆琛没理她,把她并到一起的被子大力分开,然后头朝下躺在自己的被子上,衣服也不脱。
赵野玫的呼吸开始加粗,以低沉的但愤怒的声调质问:“你上那儿去了?”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那谁该知道?你说。”忍不住了,结婚三个月她连丈夫的体温都没摸到,这股怨火足以烧死一头大象啦。
“你管不着。”用力抓住枕头压在脸上。
“我管不着,萧紫玉能管着了是吗?可惜呀,她后天就结婚了,你只能在梦里让她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