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就有某些事很奇怪,某些是看起来是让人非常难以接受却就是有些人能不把不安表现出来。我虽然以往一直是个很坚强的人,可在多天一直在浸泡在自己的心理压力下,终于在做第一次心理辅导的时候爆发了出来。
“出去,都出去!”我拿着镜子的碎片抵着脖子上的动脉威胁着心理医生:“或许你想看我在你面前‘离开’。”
虽然很想摔被子仍枕头,可善良的人似乎只适合用自己来威胁别人,当然条件是别人也一样不希望伤害你。
“你看下镜子里的自己!”心理医生是个中年的男人,他脸色依然和刚才一样。
“……”我看着镜子中的“她”,依然那么美,只是多了几分憔悴。
“是不是发现自己多了些什么?”他依然柔声的说:“原本你心里就有个结,可你却不去解开,而是让它越来越紧,现在你已经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它了。为什么不试着让大家帮助你呢?放下手中的镜子吧,锋利的东西也许能割断这个结,可也会割伤自己割伤关心你的人。”
“……”形容很贴切,我不得不佩服。可我已经不是我了,这个结绑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你心里的东西太多了,需要释放一下,可是不是这样释放。”医生转过身关上病房的门:“哭吧、喊吧、笑吧,随便什么方式,你需要发泄。”
“请你出去,我明白了。”没有太多废话,不是指我,心理医生也一样,从头至末没有说过有关我的事,只是做了几个比喻没有太多的话,但也许这样才是最直接有效的。
我望着只有我独自一人的病房,只是这么望着,脑中一偏空白。想法?没有!发呆是我记忆中一贯的发泄方式,安静的释放着记忆,安静的释放情绪,安静的释放着积蓄在体内的能量。渐渐地,脑中的发动机恢复了运转,恢复了思考。我是谁?韩灵吗?可镜子中的却是她。我是她吗?可记忆却全是韩灵的。我到底是谁?
“咚咚――”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敲门声。
“……”我被强拉回现实中沉默了一会无力的喊着:“请进――”
“灵――你没事了吧?”不知道医生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从他们眼神中却能看出可以肯定我已经没事了。
“恩……我没事的”望着眼前的四个人,我突然感觉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以后……你怎么打算?”“她”的父亲站在床前看着我柔柔的问着。
“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是谁?”我清楚的知道如今我心中最大的结来源于此:“我到底是韩灵还是……‘她’?”
“不知道……医生说你的大脑除了脑垂体之外都是移植韩灵的,身体是林叶的。”韩灵的父亲走到床前解释了一下情况:“医学上没有这样的定位,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病例。”
林叶的母亲坐在床边扶摸着我的头发继续说:“我们讨论过了,今后怎么打算由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