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为绝世轻功,在华山门主高寻风的演绎下,追星逐日步法的精华得以完美的体现,更加显得超凡脱俗。只见高寻风步履轻盈,矫健的身形在花园中飘忽不定,出神入化般令人目不暇接,不仅无法判断他的走位,连人影也是稍现即逝,竹少青心里不禁充满了由衷的敬佩,真是厉害,不愧为“独步七星”。
这时传来高寻风朗朗的诗句:“心沐春风兮林中升,脚落云絮兮借势坠,倚波涛,忌倾流,百转千折现曙光……”这几句话分明就是追星逐日步法的入门口诀,竹少青不敢分神,竖起耳朵仔细辨听,并结合高寻风演示的步法从中体会口诀的真谛。
此时,只见高寻风围绕着四角亭闪转腾挪,一连串的滑步和小跳,使得身体灵活自由地穿梭在亭柱之间,只听他继续说道:“领七星,影归位,实则虚,虚则实,月出东方日落西,七星连珠,斗转星移随心意……”由于华山武艺一脉相承,都有相通之处,竹少青又对清风剑法烂熟于胸,而且曾经仔细观察过华山的北斗七星剑阵,这个剑阵同样也是根据北斗七星的走位来设计的,所以稍加琢磨,就对这套轻功口诀略有领悟。
正当竹少青刻意记忆、思考着这些细节时,只觉耳边风声一紧,高寻风已然闪身回到了他跟前,问道:“青儿,你可记清楚了?这功夫除了口诀外,关键在意境,无意也无识地移动就是轻功的最高境界!”竹少青抱拳说:“弟子已经铭记在心。”高寻风满意地点点头收起身形站立一边,说:“青儿,你按照你的理解把这套步法走给为师看一看。”
竹少青面露难色,说:“师父,弟子身中九香云酥散,这几个时辰恐怕无法运功。”
“什么?怎么会这样?但是为师刚才为你把脉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啊?”高寻风一脸惊讶,赶紧再次为竹少青把起脉来。
竹少青听说自己没事,也吃了一惊,难道陆渊用的剂量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少,如此看来这白影果真是鬼符使者的女儿,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瞻前顾后地设计捉拿,他们父女之间也许有矛盾了吧。
高寻风见竹少青若有所思,关心地问:“青儿,你在想什么?感觉哪里不舒服?可是为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竹少青回过神来对高寻风说:“师父,中毒之事说来话长,待我过后慢慢禀明,既然无恙,就让弟子走一遍,请师父指点。”说完便展开身形开始在花园中游走起来。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高寻风和竹少青在后花园边练边聊,不觉间已经呆了好几个时辰,高寻风感慨地对竹少青说:“青儿,为师那些徒儿都是不争气,唯有你让我看到了华山的希望,这样华山门就后继有人能够沿袭传承下去,你往后要勤加多练,将来重振华山雄风。”“师父言重了,不过弟子一定牢记师父教诲,竭尽所能光大华山。”高寻风看着竹少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内堂里朱茵茵仍无聊地坐在那等候竹少青,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怒火,死死地盯着守在通道口的马超。她已经把整座半山寺逛了好几遍了,当然除了后花园,由于花园四周都是巨大的高墙,根本无法跃入,所以只得回到内堂,她几次试图溜过通道,都被马超无情地拦了下来,无奈之下,只能坐在那扫兴地干等着。
突然一阵吆喝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睁开惺忪的双眼,才发现天已经大亮,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看马超,竟也倒在门槛边熟睡着,看来昨夜是守了一宿。机不可失,她赶紧站起身,蹑手蹑脚地从马超身边跨了过去,正在暗自兴奋,打算拔腿直冲后院的时候,她猛然一愣,只见迎面走来两人,正是高寻风和竹少青。
他们果然也在后花园待了一夜啊,遗憾没能见到他们一夜都在干些什么,朱茵茵顿感失望。竹少青见到朱茵茵,自然十分高兴,赶紧跑到朱茵茵跟前,说:“茵茵,这么早就起来了。”朱茵茵小嘴一噘,说:“哼,人家在外面等了你一晚上了。”说着向高寻风瞪了一眼。
高寻风没有说话,径自向内堂走去,这时其他华山弟子也纷纷来到内堂,倒在一边的马超被这突如其来的骚动惊醒了,立刻打消了睡意,慌忙从地上爬起身来,只见师父已经站在了跟前,而竹少青和朱茵茵正在走廊里有说有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悄悄站到了一边。
高寻风并没有责怪马超,而是询问匆匆进屋的弟子,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原来这些华山弟子也是被刚才那阵喧哗声吸引的,他们走出寺门察看,发现是一群正准备上九霄殿参加五岳大会的江湖人士途径半山寺,从衣着打扮上看,他们显然不是五岳坛的人,个个装束怪异,举止粗俗,不知属于江湖哪个帮派,所以特来向高寻风禀报,更奇怪的是那伙人里竟然还跟着一群身穿兽骨铠甲,手持红缨枪的小孩子。
朱茵茵突然说道:“那不正是南教的鬼才童子团吗?”竹少青走上几步对高寻风说:“师父,南教听命于鬼符使者,这次如此兴师动众,显然是有备而来,恐对大会不利,我们不如跟着他们上山,看看他们会耍什么花招,到时也好有个应对。”
高寻风沉思片刻,说:“青儿说的对,既然已经发现了狐狸,我们就静观其变,伺机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于是他令众弟子各自收拾行囊,便离开了半山寺,跟着南教往山上登去。
南岳衡山有“五岳独秀”之美名。这里古木参天,一路上可以看见稀有的银杏、苍劲的古松,甚至是富有神话色彩的摇钱树、连理枝。朱茵茵很是高兴,嘴里不停地说着:“这里可比光秃秃的华山漂亮多了……”华山弟子们没有人与她搭讪,但是脸上一红一白,十分尴尬,只是蒙头赶路,竹少青也一脸苦笑。损了华山,朱茵茵虽然有点得意但是没人理她也就很没趣了,便不再作声,独自欣赏起衡山的美景来。
这时有华山弟子打探来报:“师父,南教一行并没有直接前往祝融峰,而是转到了山侧一条山路上,并在那里的望日台驻扎下来,好像还在准备着很多弓箭和火药。”竹少青分析说:“他们可能是回避与五岳坛的正面接触,毕竟这次大会是五岳自己的事情,他们准备那么多武器,看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高寻风点点头,说:“嗯,不过我们绝不能视而不见,可惜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究竟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高寻风话音刚落,众弟子都陷入了沉思,顿时四下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等待高寻风拿主意。高寻风无奈地说:“五岳大会召开在即,我们必须先赶到九霄殿,至于南教……”他召来两名弟子,说:“你们在暗中密切监视南教的一举一动,他们有何异常行动立即向我禀告。”“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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