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思悟壁前又剩下竹少青一个人了,他在那里发愣,怎么一会事啊,这时高寻风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陆渊和几名华山弟子,而且神色也不对,不会……果然,陆渊回去后,又在高寻风面前告了竹少青一状,说他没有好好面壁思过,还与外人勾结,一起攻击他,请师父处置。高寻风听后顿时大怒,要亲自来看看竹少青是如何面壁的。走到“悔思悟壁”前,看到断枝残叶洒满一地,果子到处乱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青儿,你太让为师失望了,不过,我还会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就到华山西峰思过崖好好反思,一年之内不得下山,在那应该能静下心来了吧。”竹少青无可奈何,他知道再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思过还得继续。
华山西峰高耸入云,人迹罕至,就连动物都很难看到,思过崖就在西峰一侧,那里有一个山洞,只容一人坐于其中,这里几百年来一直都是华山门徒受罚的量刑地。气候已渐渐转寒,山顶的风就更加凛冽了,竹少青满肚子苦闷和委屈,他无处发泄,只有仰天长啸。
这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怎么这么耳熟,定睛一看,正是那个黄衫姑娘对着她笑呢。竹少青迎上去问:“姑娘,你怎么又来了?”“怎么,我不能来吗?”那姑娘说着从身后拿出两坛酒来,说:“来,你为了我而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本姑娘敬你一坛,就当赔罪了,我们两不相欠。”
竹少青笑着说:“哈哈,好个两不相欠,来,我们一醉方休,不过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那姑娘说:“什么芳名,大名的,本姑娘叫朱茵茵,人称飞天小朱朱。”竹少青忙抱拳道:“久仰,久仰。”朱茵茵大笑,说:“什么久仰啊,你何时听过本姑娘的名号啦?这个人就是呆啊,哈哈,怪不得被那个坏师兄整得这么惨,到这鬼地方喝西北风。”竹少青被说得满脸通红,朱茵茵问:“呆子,你叫什么呀?”竹少青回答:“我叫竹少青。”“名字倒还蛮俊的嘛,哈哈”朱茵茵说,“不管,反正我以后就叫你呆子啦,哈哈哈。”竹少青笑了笑,两人边喝边聊,直到黎明。
日出东方,沾着露珠的草坪上,两坛女儿红已经滴酒不剩,再看那两人,本就不会饮酒,所以早已是烂醉如泥。这时有一人向思过崖上登来,手里提着个篮子,嘴里还不住地骂着:“他妈的,师父还是蛮关心这臭小子的,竟然还要让我给他送饭!”几个跳跃,已经攀到了崖上,这人正是大师兄陆渊。
他十分诧异,昨天和他打架的小姑娘竟然也在这里,而且和竹少青两人都醉倒在那,正在纳闷,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嘴角露处一丝奸笑,他的目光直挺挺地盯在了朱茵茵的身上。他怕朱茵茵会醒过来,上前点了她的晕睡穴,昨天他第一眼见到朱茵茵的时候就对她馋涎欲滴了,现在这大好时机怎能错过?而且那个木头小师弟还能用来背黑锅,哈哈哈,他得意的笑出声来,开始上前为朱茵茵宽衣解带。
他缓缓地解开朱茵茵的黄衫,露出了红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他贪婪地望着,越来越兴奋,两只手肆意地在朱茵茵身上摸着,正准备凑上去亲吻朱茵茵,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吼震住了,“住手!”
原来竹少青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竟然看到陆渊正在解朱茵茵的衣服,大惊,酒也立刻醒了一大半。陆渊愣了一下,愤怒地看着竹少青,说道:“臭小子胆敢坏我好事!”便挥掌打来,竹少青此时也异常愤怒,虽然不会什么掌法,但是出于本能,也举掌相迎,“轰!”的一声巨响,响彻云霄,只见一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山壁上晕了过去,那不是陆渊是谁,而竹少青连身子都没挪动一下,稳如泰山,能这么轻松震飞陆渊,自己也吓了一跳。
竹少青赶紧来到朱茵茵跟前,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的身上,由于不懂点穴,只能在旁边静静地守候等待她醒来。远处,一个敏捷的身影轻巧地翻上了山崖,一会儿就跃到了他们面前,在如此陡峭的地方行动能如此迅捷,轻功一定是相当出色,那人就是华山门主高寻风,他是被刚才那声巨响惊动的,由于声音不同寻常,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他亲自过来察看。
只见陆渊倒在石壁边上呻吟,又看了看竹少青及其身边的姑娘疑惑不解,他先上前解开了朱茵茵的穴道,怎么这姑娘这么像……朱茵茵醒了,发现自己的衣衫被解开,不由地又羞又急,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忙穿好衣衫,冲着护在身旁的竹少青大骂:“好你个小子,本姑娘好心来陪你喝酒,你竟然趁我酒醉占我便宜,看我怎么对付你!”“青儿!”高寻风正要发作,竹少青忙说:“师父明察,朱姑娘陪我喝酒是真,可我真的没有欺侮她啊。”竹少青指着倒在一边得陆渊说,“是大师兄企图轻薄朱姑娘,被我醒来发现,他挥掌向我打来,我只能举掌相迎,没想到竟然会把师兄震飞掉。”
“什么!”高寻风和朱茵茵同时惊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朱茵茵听完便知道这就是真相,这呆子说不来谎,但是万万没想到竹少青能一掌把华山大弟子震飞出去,自己却安然无恙。高寻风何尝不是这么想呢,他平时的确很宠爱两个弟子,但是对他们的品行也略知一二,只是不追究罢了,看来这的确是陆渊的过错了。
他快步走到陆渊身边,只见他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已然筋脉尽断,武功尽失。朱茵茵拔出长剑刺向陆渊以解心头之恨,只听“铛!”一声,高寻风已挥剑震开了她的攻击,说道:“姑娘,我这孽徒触犯门规,险些酿成大祸侮辱了姑娘,请姑娘息怒,现在他已是废人,能否高抬贵手把这孽徒交由华山门来处置?我高寻风一定秉公处理。”
朱茵茵怒眉一横,只吐了两个字“不行!”又挺剑攻击,高寻风见状说:“失礼了。”便举剑相迎,两人斗了五六招,朱茵茵已面露红色,气喘吁吁,招架不住了,若不是高寻风剑下处处留情,她哪能撑这么久。忽然,万点银光汇成一线,直向高寻风面门扑来,他只得疾步后退,谁知剑招未老,又急速下沉,直刺他手腕。“妙!”高寻风大叫一声,已展开追星逐日步法,身形一滑躲开了这招。他跃到一旁,摸了摸胡须,又惊又疑,问道:“你怎么会这招‘上天入地’?”朱茵茵小嘴一噘,说:“我干吗要告诉你。”
高寻风问道:“你娘是不是飘影月女陆小月你爹是不是幽行客朱俊祥?”
“你……你怎么知道的?”朱茵茵大惑不解,“难道你认识我爹娘?”
“……”高寻风归剑入鞘说:“你快离开华山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朱茵茵直跺脚:“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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