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月十五的江米面元宵,这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唧唧歪歪,乱七八糟的年,就算是过去了。本想着,这就该干啥干啥了。谁知这夜里就起了风,随着风,大片大片的雪就飘落了下来。
雪越下越大,惊醒了沉睡的人们。女人开始穿衣服,而男人却依旧躲在被窝里,顺手摸着女人的奶子。门吱妞一声开了,女人敞着还没有系好的棉衣,开始往屋里抱柴禾,有的直接上了房,因为房上面还有没来得及衫盖起来的玉米。不过她们马上就跑下来了,因为雪太大风太猛,一个人摆弄不了。这时她们只有去召唤被窝里的男人。
这时就是睡得再死的人,也被隔壁的狗叫,和女人叫男人的声音给惊醒了。白石村几乎家家都亮起了灯。不知是谁家的狗,拉长了嗓子在那里高声吟叫,很像动物世界里的狼号。不过这骚动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白石村就又恢复了平静。
夜是黑的,房子是石头的,狗是趴着的,孩子是睡着的,这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那雪,簌簌的打在柴禾叶子上发出细细的声响。
刚回屋的人,为了暖和脱光了身子,躲在一个被窝里搂着。这搂着搂着,就会不安分起来。于是整个白石村,不知道有多少男女,在玩儿他们的联体游戏。不知又多少个生命,在这场雪中诞生,又被避孕环给抹杀了。
石头娘刚备柴火回来。原本三凤也是起来了,但刚一出屋门,就被石头娘推了回去。备点儿干柴,石头娘一个人弄得了。她可娇惯三凤呢!自己没有闺女,就石头一个儿,三凤来到这个家里,就像她的闺女一样。况且三凤还那么年轻,整整比自己的儿子小了十岁。
“这雪好啊!”曹恩理唠叨着。
石头娘问,“你唠叨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