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可是真话,你不能和二叔玩笑!”
“我没玩笑,对了机会一定帮你把事儿办了!”
曹恩理一听,好像拽住了救命的稻草,说话的语气一下软下来了,“大侄子!你这是要干啥?”
“我套车想把牛粪送出去!昨晚西北风太冲,这粪冻得太硬,不好!”
“没事儿!二叔帮你几镐。这牛粪只是外面硬,里面还没冻透呢!出了茬口就好了!”
曹恩理拿过尖镐,轮起来就是几下。果然那粪堆被下来几大块里面的就软了。曹三儿忙摆好了车装满了,向自家的地里去了。
后面的曹恩理还一个劲儿喊着,“你大兄弟的事儿要多费心呐!”
曹三儿装作没听见,用那根没了鞭条儿的秃棍棍,狠狠地打了牛几下。老牛晃荡着屁股,紧走了几步把曹恩理甩在后面。
冬天的土地就像是赤裸的老女人一样干涸而丑陋。山根儿旁石逢里,钻出来几株细细的酸枣树,上面还挂着红红的,风干了的小圆枣子。山道上到处是凸起的石头,牛车的橡皮轱辘轧在上面巅起来老高。曹三儿不时的挪动着屁股,免得被巅下来。
他嘴里叨咕着,“你这老不死的,就会用话甜糊人,咋不用三马子给我拉上一车!活该你断子绝孙!”。
一只金丝雀落在了枣树上,枣树摇动了几下掉下一棵酸枣来。金丝雀并不理会这些而是缩了脖抬高了嘴,发出一阵阵悦耳的鸣叫声。老牛听到了那叫声,摇了摇尾巴。曹三儿才发现,尾巴下撒尿的东西原来那么大!他想是不是人们每天吹牛吹的。他下意识的用鞭杆捅了捅。那牛竟猛然的站住了,撅了尾巴“哗哗”的洒了一泡尿,又放了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