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的突然采访,使郑氏兄弟大吃一惊。面对一个《司法报》的记者,兄弟俩一时显得有些拘谨和局促不安,谨慎地等待着萧宁的发问。
萧宁:“我是随大鸟队到汇港采访比赛的,刚一到就接到报社的编辑打来电话,说不少的球迷讯问你俩的情况,我们也有责任及时向球迷和读者介绍你们的情况,所以我一到汇港就来了,你们能谈一下受伤的经过吗?”
郑方:“哦……哦……经过很简单,我们开车到了铜牌街路口准备右拐时,突然一辆车从我们的右侧冲过去抢行,由于这辆车一别,我本能地向左一拨轮就撞到了隔离墩上。虽然速度不快,但因为没有准备,我磕断了两根肋骨,我哥的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缝了六针,到医院后又发现右手腕的舟状骨也骨折了。”
萧宁转向郑义说:“听说你是要回家料理爱人住院手术的事,怎么没回家而到了汇港?”
“哦……您怎么知道我的事?我……我是先来我弟这里凑些钱,然后再赶回家,……就……就是送我去车站的路上出……出事了。”
“你爱人得了什么病?要在哪家医院做手术?我在省城几家大医院都有关系,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萧宁说。
“啊……是……什么肝?不不,可能是胆囊?……阑尾?我从电话里也没听清楚。在哪家医院?我……我也搞不清,哦……住院开刀的事就……就不麻烦您了。”
“恕我直言,我看你爱人并没有病吧?”
“你……怎么能这样认为?”
“在爱人急病住院手术的时候,不直奔家里是不合常理的。以你的收入也决不会因为缺钱而绕道汇港。大鸟对金塔的比赛无论球迷还是媒体,甚至你们金塔队的内部都普遍认为这是一场假球。你因场上的失常表现而受到教练的当场批评。由于假球、赌球和行贿是紧密相联的,眼下大家普遍猜疑和议论纷纷,你不想为这场比赛做些解释吗?”
“我……唉!一个球员在比赛中偶然出现失常和失误,就被认为是收了对方的好处而故意放水,是不公平的。任何一名队员都不可能做到在任何情况下百分百地发挥,不出现一次失误。当然,我对教练、队友的不满充分理解,因为毕竟是我的失误使集体的利益受损。我对此深感遗憾,我要向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其实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比如你来汇港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在媒体已经嚗光的情况下,你应该向金塔俱乐部说明问题。”
萧宁注视着郑义,病房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萧宁又问郑方:“你从报上看到大鸟警方破获鱼盘街赌球窝点的报道了吧?
郑方点头。
萧宁接着说:“据鱼盘街一个赌球代理交代,你没上的那场比赛,是由鱼盘街和汇港的两个庄家联手做的庄,结果是你们这边做砸了。汇港庄家向鱼盘街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