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四眼家伙强奸了我的兄弟媳妇。人家可是刚结婚不到一年的夫妻,两人一起出来打工,感情好着呢,说句笑话,每天晚上都不让空着。”大分头侃侃而谈:“如今这下被这个家伙强奸了,我兄弟媳妇丢人现眼不说,我兄弟也感到抬不起头来,连他们俩夫妻的感情也会受到影响。你想想,自己女人的身体曾经被别的男人糟蹋过,纯洁的身子也曾经被别的男人进去拉过尿,两口子再上床亲热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来总不是个滋味吧?你说是吧?”
“老大是松滋人吧?”到底是走南闯北,他敏感的听出了这帮家伙的口音,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一帮流窜作案的家伙,打一枪换个地方,捞到钱就走,就比本地的混混简单多了,至少不会惊动峡州黑道上的大人物,就不会引起轰动,后遗症肯定会少多了:“我对那地方挺熟的。”
“狗日的!”一个满脸雀斑、绿豆小眼的家伙骂骂咧咧的:“你他妈的管老子们是哪里的!再问来问去的,老子就对你不客气!”
王大为笑了笑,不再言语。
“这个家伙像畜牲般的把我兄弟媳妇关在这间房里干了两个多小时,人都快被他整得没命了。”大分头明显是这三个男人的头目,继续在说:“这个家伙还想用三百块钱来堵我兄弟媳妇的嘴,真他妈的是瞎了狗眼!”
“这位大哥,就这一点而言,我倒认为我兄弟做得还是不错的,仅仅只张开一次腿就能得三百块钱,价钱已经不低了。”他还是和和气气的:“您要是有兴趣,我带你晚上到峡州的滨江公园去走一圈,像你兄弟媳妇这种档次的女人,能挣到五十块钱就很满意了,说不定还愿意陪你睡一夜呢。”
“你个王八蛋是在说老子的女人只值五十块钱?”胖子恶狠狠的问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
“你干嘛发火呢?我只是打个比方。”他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依然笑着在说:“我不还得听听各位朋友的意见吗?”
“那好。”大分头说出了价钱:“看你还算懂道理,除了这个事,说出来也挺丢人的,我们也不想多要,拿十万来放人。”
“实在对不住大家了。”他叹着气,态度诚恳地对大分头说:“朋友,能不能少点?我们都不是大款,只不过是靠工资吃饭的打工仔。”
“做梦去吧!”胖子在叫:“你他妈的以为把人家老婆给干了,提起裤子就想说一声对不起了事?没门,一口价,没少的!”
“看这位兄弟态度好,就再给你一个面子。”大分头装作很豪爽的:“八万,再少我就谈不下去了,只好让你就等着给你兄弟收尸吧。”
他静静的装着思索了片刻,装着愁眉苦脸的慢慢抽着烟,他的眼角看见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看见那个女人也不再哭了,看见杨婷婷已经把绑着梁爽的绳索都给松开了,就站了起来,很突然的站了起来,那个胖子和绿豆小眼像触电般的从沙发上也跟着猛地站了起来,转瞬之间,两个人的手上都有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很警惕、凶狠的望着他。
“朋友,这是干什么?我是给你们拿钱的。”他装作有些惊慌,拍拍手,走过去,拿过杨婷婷那个红色的双肩包,打开了,将那报纸包上的一万块钱整整齐齐放在茶几上:“这里是一万。”
“狗日的。”胖子不满意的骂道:“老子恨不得砍你一刀,你他妈的当是打发要饭的叫化子?”
“我先给大家讲讲峡州目前这方面的行情:按摩五十;推油八十;打炮一百;全套服务两百;包夜三百;大学生四百;二对一是五百;开处是一千;小丫头的开初费是两千。”他在解释道:“我刚才所讲的全是小姐的价钱,绝不是你们兄弟媳妇这样半老的妇道人家,那根本提不上桌面,给多给少就看玩得过不过瘾。”
他就看见了杨婷婷那惊恐万状而又气恼的眼神,看见了她那颤抖着的嘴唇,看见了她那咬牙切齿的贝齿,他知道小魔女在听见他若无其事的谈出这些明码实价后的震惊,他知道他的这位干妹妹万万不能相信,她眼里正直、严肃、古板和傻气的为哥会对小姐的价钱了如指掌,他知道他是在自毁形象却又无可奈何。
“接着说下去。”大分头还是很有耐心的:“我在听着。”
“所以,我想对几位朋友提个建议,这一万块钱是给朋友们的一点辛苦费。”他在很谨慎的说着:“明天一大早再给你们一万,算是给你们兄弟媳妇的一点补偿。钱虽然不多,可我们也有难处,大家好说好散,皆大欢喜,个人走个人的路,就算交个朋友,怎么样?”
“那一万在哪里?”大分头在追问:“我们已经是给了你最大的让步了,说老实话,让我们相信你的诚意。”
“银行里。”王大为在回答:“晚上自动取款机取不出这么多钱。”
“这倒好像是真的。”他接着在问:“卡呢?”
“都在这里。”他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四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只要各位朋友相信我,今晚的一切就算是我请客,放我兄弟走,我来陪着大家一起玩玩,唱歌、跳舞、打牌、找小姐,干什么都行,也叫不打不相识,明天只要银行一开门,我就和朋友们一起去取钱。”
“密码是多少?”大分头笑着在问:“该不是几张空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