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片:如果案发当时,歹徒惨无人道地对王已阅痛下杀手,把她砍成108片,片片带肉,片片有皮,时间还没超过8分钟,那就可以肯定此人是正常的仇敌,而且是个手法纯熟的老字号烤鸭店师傅。
如果案发当时,歹徒袭击王已阅之后,又惨无人道地辣手摧花,那就可以肯定此人是个禽兽不如的采花大盗,扎在王已阅屁股上那刀只是为了震慑她叫她屈从,但也有可能他是重口味。
如果案发当时,歹徒袭击王已阅之后,从怀里掏出勾兑好的王水,结结实实泼了王已阅一脸,临走还扔下一句蔑视的粗话,那就可以肯定此人是王已阅的情敌,而且常看火车站外边兜售的各种三流小说或者刑侦系列情杀主题电视剧。
如果案发当时,歹徒不仅扎了王已阅的屁股,还拣了一处白嫩细腻的地方扒下一块皮肤,喃喃自语着拿回去做高档时装的衣领,那就可以肯定此人是个恋物狂,而且当裁缝的时间不短于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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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已阅突遭袭击。
在电话里听到医院名字时,心里咯噔一下,丁丁正是那里的医生,我很怕遇到她,仿佛做贼心虚似的。
王已阅抬起湿漉漉的头,无力地望了我一眼,泪水夺眶而出。
几天来她连续加班,到9点时已饥肠辘辘,恨不得吃下一头烤全驼。
从办公室出来,脚底下发飘,像踩在一团团云彩上。王已阅想,人饿急眼的时候看谁都像披萨饼,脚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频率。
她贪婪地享用着12寸的披萨,不在意周围人投来的迥异眼神,把我当孕妇好了,嘿嘿。王已阅边想边笑。
她离开时,肚子充实的幸福感牢牢把她包围,吃饱了喝足,谁说也不服。王已阅又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王已阅,脚步都坚定得让人放心。
到了自家楼下,停好车,突然听到几声凄厉的哀嚎,王已阅循声去找,原来是一只小猫蹲在角落里。凝眸去看时,发现一根纤细的铁丝,一头箍着小猫的脖子,一头被固定在冬青根上。铁丝深深陷入小猫的皮肉中,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渗出来,覆盖了暗哑的陈血。
王已阅心里一抖,下意识地伸手去解铁丝,不料一阵剧痛突然袭来,疼得她尾骨一阵紧缩,脊椎处传来冰凉的触觉,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条刚从冰箱里拖出的黄花鱼被锋利的刀子割开了皮肉,她甚至能听到皮肤和肌肉组织破损的声音,险些昏眩过去。伸手去摸痛处时,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一手的血。
王已阅的伤口在左屁股上,凶器是刀。
“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王已阅皱着眉摇摇头。
我完全能够想象,一个神秘的男人或女人,潜伏在夜色中,像饿狼等待着失群的麋鹿,他(她)的眼睛在暗处闪着光亮,血管膨胀,四肢紧绷,涎水打湿了周围的草地。他(她)充分利用了女人的好奇心与同情心,当王已阅撅着屁股低下身子试图为小猫解除痛苦时,那只邪恶的黑手便握着利刃逼近了。
针对此事,我有如下设想:
如果案发当时,歹徒劫走王已阅的车和皮包,哪怕是强行带走她那双价格不菲的高跟鞋,那也可以认定此人是个为财心动的小贼,而且入行时间短,不守劫财不伤人的规矩。
如果在案发当时,歹徒行凶之后,听到王已阅的惨叫,心满意足地对自己说――太爽了,那就可以认定此人是个不图财不图色只求精神愉悦的罪犯,八成是个现实生活中极度压抑被剥夺了话语权的失败者,而且家里还有个河东狮吼的娘们。
如果案发当时,歹徒惨无人道地对王已阅痛下杀手,把她砍成108片,片片带肉,片片有皮,时间还没超过8分钟,那就可以肯定此人是正常的仇敌,而且是个手法纯熟的老字号烤鸭店师傅。
如果案发当时,歹徒袭击王已阅之后,又惨无人道地辣手摧花,那就可以肯定此人是个禽兽不如的采花大盗,扎在王已阅屁股上那刀只是为了震慑她叫她屈从,但也有可能他是重口味。
如果案发当时,歹徒袭击王已阅之后,从怀里掏出勾兑好的王水,结结实实泼了王已阅一脸,临走还扔下一句蔑视的粗话,那就可以肯定此人是王已阅的情敌,而且常看火车站外边兜售的各种三流小说或者刑侦系列情杀主题电视剧。
如果案发当时,歹徒不仅扎了王已阅的屁股,还拣了一处白嫩细腻的地方扒下一块皮肤,喃喃自语着拿回去做高档时装的衣领,那就可以肯定此人是个恋物狂,而且当裁缝的时间不短于十年。
……
王已阅听完我的分析,摇头予以否认。当时她既没有被劫财,也没有被劫色,亦没有遭到毁容,她甚至都忘记了尖叫,闷头承受了这次重创。事发后,那人趁着剧痛之下的王已阅自顾不暇之际迅速消失,王已阅连对方的身影都描述不出来。
看来我的推论都不成立,唉,世界上的动物种类在减少,人的种类却越来越多,有些是我们的朋友,有些是我们的同类,有些和我们共住地球村,是人类的朋友,有些人属于天外飞仙,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干过什么想干什么正在干什么。
“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