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片:我从来没有如此崇拜过一个人,李毅太棒了。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我和王已阅匍匐在红尘仰望苍穹,看到大神一样的李毅金光护体,脚踩莲花,左立金童,右伴玉女,祥兽来往穿梭,仙乐不绝于耳,简直是庄严伟大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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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已阅低着头盯着手机看短信,我以为她在出神,瞥了一眼,忽然发现那是一条垃圾短信――“本公司办一切证件……有假钞、黑车、枪,替人报仇,私人侦探,各种药”。
相信这种短信的人,不是法律意识欠缺,而是染色体欠缺;不是脑子有病,而是基因组合紊乱;不是道德淡薄,而是人类细胞稀薄。
我抢过她的手机,删除短信,“no!”
王已阅从来没有如此绝望孤独过,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男性亲人――爸爸或哥哥,她需要他们宽阔的胸膛所带来的安全感,她需要他们粗糙坚硬的大手摩挲她蓬乱如枯草的头发,摩挲着她瘦骨嶙峋的肩膀,像爱抚一个躲在风雨飘摇的破楼梯下面的无比娇弱的小动物那样。
爸爸?对王已阅来说,爸爸基本上只是一个遥远的能说明她基因来源的名词。
王已阅的母亲两年前罹患肝癌,她本来以为这种大不幸可以赢得爸爸的同情,甚至有望挽回早已破裂的家庭。可是王爸爸只是例行公事地来探望了一次,煞有介事地带来成山的营养品。女儿最想要的,父亲并不愿意给。
王妈妈生病以后性情大变,我能想象到她获悉女儿糗事之后的歇斯底里。
王已阅让我心疼,她现在两手空空,悲伤时握不住一滴眼泪,所能抓住的就只有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像个男人那样给与她有力的拥抱,给与她温暖,她起死回生般地获得了力量,自嘲道:“亲爱的,我是不是很肮脏?”
我摇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要积极些,与其束手就禽,不如背水一战!我们要想个办法,既要拿回照片,还要叫他吃个哑巴亏,有苦难言……再说了,他老婆不是等闲之辈,这混蛋是妻管严,我们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我早晚身败名裂,实在是不敢想象……”王已阅用手掌拍拍脑门,无比懊恼。
“亲爱的,我会为你守口如瓶。但是我们需要个帮手,我师兄李毅,他是个完全值得信赖的好人,我用人格担保他不会说出去,你同意吗?”
王已阅点点头,“好吧,他虽然木讷些,看得出是个老实人,但是你确定他能帮上忙?”
我笑王已阅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李毅的聪慧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是低调内敛掩盖了他的光芒。
刚刚晚上九点,我马上拨通了李毅的电话,要他来我家。
王已阅面对李毅,面上有几分尴尬,把头微微扭到一边,我严肃地说:“师兄,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但……你必须发誓守口如瓶。”
李毅抿着嘴唇点点头。
我索性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照片都销毁,死无对证就什么都不怕了。”
李毅思忖片刻,沉吟道:“照你所说,一个惧内的男人,如果有了秘密,会藏在哪里呢?我看无非是电脑和手机,当然还可能有移动硬盘、u盘、数码存储卡或者刻录成光盘……如果使用数码相机拍摄的,那也算一个……销毁他电脑上的照片不难,一个木马足矣,难的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在其他存储设备上备份。如果不能一举销毁所有的证据,反倒打草惊蛇……”
我附和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