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片:爸爸妈妈去了黑龙江老家避暑探亲,已经吃了好几天泡面外卖快餐的我简直连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人家雅士们是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而我却是地地道道的无肉不欢型女子,每晚都梦见自己在红烧肉的海洋里徜徉。目前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让红烧肉来得更猛烈些吧,于是我请李毅来我家吃饭,因为我知道他烧红烧肉也很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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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人都说,女人一过25岁要随时准备艳遇,把每一次出门都当成一次约会,得精心饬,但我固执地认为在大街上遇见姻缘的可能性,和在大街上遇见外星人的可能性是可以划等号的。
与其为了虚无缥缈的和外星人见面的亿万分之一机会,还不如老老实实舒舒服服在家里做宅女,连脸都不用洗。可是朋友们都知道我在放假,把我当成随时候命的“二十四孝闺蜜”,恨不得打酱油也唤上我,这就是狐朋狗友多的弊端。
丁丁失恋大过天,抽冷子给我来一通电话粥,跟祥林嫂似的喋喋不休,吓得我听到电话响就后背发凉。加菲去广西桂林和相识多年的网友们聚会,王已阅在泡混血帅哥。曹嘉树给我发短信,说要搞什么同学聚会……
爸爸妈妈去了黑龙江老家避暑探亲,已经吃了好几天泡面外卖快餐的我简直连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人家雅士们是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而我却是地地道道的无肉不欢型女子,每晚都梦见自己在红烧肉的海洋里徜徉。目前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让红烧肉来得更猛烈些吧,于是我请李毅来我家吃饭,因为我知道他烧红烧肉也很拿手。
李毅下午五点半来了,带着让我心醉的肉肉和时令鲜蔬。他二话不说,扎起围裙就到厨房忙乎,我在厨房餐厅客厅之间徘徊盘旋,像饿极了的瘦狼。
饭菜终于上桌了,就在我狼吞虎咽的当儿,电话铃响了,气得我只拍桌子翻白眼。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吃饭的时候是很专一的,在这个时候打扰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正欲发作,李毅微笑着用眼神失意帮我去听电话,我继续埋头苦干,争取将碗里的肉肉挪到身上。加菲总是嫌我太瘦,说我这样的没福相,将来还生不出孩子。
“他说他姓章,是你的朋友,待会要来给你送东西。”
李毅说完,也坐到餐桌前开始吃饭。
我放慢了咀嚼速度。
突然李毅的手里的筷子掉了,惊醒了魂游太虚的我。李毅的脸黄蜡蜡的,嘴角不住地抽搐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我从座位上跳起来,李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告诉我他肚子疼。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子一点点矮下去,弯成一个虾仁状,最终从椅子上滑下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按着腹部,蜷缩着躺在地板上。
食物中毒?为什么我安然无恙?
我扑上去想扶起他,却在他扭曲的身体面前无处下手。我帮他倒了一杯热水,他挣扎着喝了几口,还没来得及全咽下去,便呕了出来。他的衬衣湿透了,头发也湿透了,看得出他极力咬牙压抑自己的痛苦呻吟。
我完全慌了,哆哆嗦嗦地拨了120,总是占线。仅凭我的力气,是不可能把李毅搬运到医院的,绝望之余,想到章之行,不管不顾地打过去,气喘吁吁地求救,“快,快来!肚,肚子疼,呕吐……”
章之行五分钟后赶到,照例是一脑门子汗,他看到急得直跳脚的我十分纳闷,正欲发问。我指指在地上呻吟不止的李毅,说不出话来。
章之行看了我一眼,大步跨过去蹲在李毅身边,先是翻开他的眼皮,又摸摸他的脉搏,然后查看李毅手按压的部位,用反复按压几次,说:“应该是阑尾炎,小毛病,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章之行背起李毅,我跟在后面,急匆匆地开车上路。在路上,章之行打了个电话。等我们到达医院急诊部门口时,早有医生和护士在等着了。我焦虑不安,“要不要给丁丁打电话,让她找一下她爸爸?丁叔叔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
章之行略显疲惫,轻声说:“不用,杀鸡焉用牛刀?阑尾炎是小手术,我哥们能搞定。”
这时候,医生出来了,看得出他和章之行是老熟人,他没有客套,只是冲章之行点点头,然后告诉我,李毅确实是患了急性阑尾炎,已经高烧,需要马上动手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