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刘泽微微一笑后又正色道:“大人,请提醒督师,蓟镇以北因察哈尔西迁,再无屏障!”语毕,他一扬马鞭高声叫道:“我们走!”
战马流云发出“咴咴”的嘶鸣,扬起一股雪雾放蹄疾奔,左宽和二十名亲兵也纷纷上马,跟着刘泽疾驰而去。
三千军兵愣住了。他们想不到刘泽说走就走,走得如此的干脆!他们眼看着、耳听着镇东营的待遇,再看看自己的遭遇;他们也知晓镇东营的战绩,再想想自己乃是哗变之后等待整编的处境,又看到同是哗变的杨长顺如今这样,哪里有不想去大兴堡拼一次、试一试的?
终于,有人出声了:“中军大人,小的愿去镇东营!”
何可纲手指刘泽等人离去的背影向那兵怒喝道:“蠢材!那你还不赶上!?”
那兵犹豫了片刻,突然拨开前面的弟兄,跌跌撞撞地冲出队列,略略回头看了看弟兄们后,一扭头,狂奔向刘泽等人。
更多的人心动了,纷纷出列:“大人,我愿去!”
何可纲再不回答,带着几名亲兵将弁拔马向东门而去。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城门洞里,那三千军兵就呼啦啦地向刘泽追去。
哈喇河边,小凌河驿堡。
得到锦州传报的消息,知晓刘泽已经率镇东营“投效祖大帅”的祖可法亲热地迎上刘泽,笑脸拱手间却诧异的问道:“刘将军,你这是……那三千军兵呢?”
刘泽勒住战马轻松的笑道:“祖将军莫问,只等看戏。”
“看戏?”祖可法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今日一早锦州就有亲兵来传祖大寿的命令,说今日刘泽会带三千军兵去大凌河,小凌河守军应当放行无阻。可昨天刘泽是二十二骑西渡哈喇河,今日也是二十二骑!人呢?那三千军兵呢?莫不是锦州城里又出了什么事儿?莫不是这个刘泽大方到了极点,连那三千兵都不要了?不,那是督师的命令,哪里是刘泽想不要就不要的?!
刘泽翻身下马道:“祖将军,昨日之言还作数吗?”
“昨日?”祖可法的脑筋一时没转过来,见刘泽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方才突然醒悟,以手拍头笑道:“啊!当然作数,当然作数!来人,速备酒席!”
等亲兵领命而去后,祖可法从刘泽手里接过马缰绳,亲热地说道:“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了,该当庆贺,只是这小凌河驿穷苦得紧,粗茶淡饭的,请刘将军莫要见笑。”他见刘泽要出言客套,忙摆手又道:“兄弟知晓,刘将军乃出身世家,有什么好酒好菜没见过呢?今日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改日再去锦州城好好的喝上几杯,如何?”
刘泽招手让左宽过来,又抱拳笑道:“多谢祖兄!来,来,我来引荐一下,这位是都指挥使同知,大凌河副将左大人的公子,左宽。也是刘某的内弟。”
左宽内心不豫,可抱拳行礼打招呼这种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得很到位:“左宽参见祖将军。”
祖可法按住左宽的手道:“久仰,久仰,刘将军乃是正定名门,左公子乃是副帅之子,可法、可法真是高攀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还望二位多多提携才是。”
刘泽向左宽使个眼色后笑道:“祖兄乃大帅亲近,今后少不得有叨扰之处。”
一番客套后,三人相携进堡。
酒席开动不久,锦州方向有了动静,却是那三千军兵一个不少的赶到哈拉河边,在整齐列队后,方才选出一人进堡,请见刘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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