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可法飞马驰向哗变营垒,刘泽心中暗赞:这才是真汉子!这才是真正的大明精锐骑军!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有此精锐就足见领军之人的能耐,难怪袁督师对祖大寿会如此亲信赏识,也难怪祖大寿能够在历次大战中表现卓越了!
勇者遇强更强,面对作风强悍的祖大寿军,刘泽不禁血气翻涌,一振手中狼牙乌金枪,高声道:“大帅,卑职刘泽愿随姜军校一同入营!”
“哈哈!”祖大寿爽朗一笑,趋前拉了刘泽持枪的手,凝神看了看那杆长枪,赞道:“好枪!当年蜀东白杆兵秦邦屏所使长枪也不过如此!可见我北地也有英豪!”
刘泽心知,祖大寿言道的秦邦屏乃是蜀中巾帼秦良玉的胞兄,在浑河血战中,率三千白杆兵力敌鞑子一万精骑,最后全数战死在浑河左岸。
“大帅谬赞卑职了。”
祖大寿拉着刘泽走了几步,正好碰上程本直,乃道:“程先生,您看刘游击间道伏击斩杀甲喇额真、轻骑东渡奇袭东海堡、算敌机先解围王家堡之战绩,比之秦将军如何?”
程本直笑了笑,正色道:“秦将军有勇,而刘游击有勇有谋,不可一概论之。”
刘泽不禁有些脸红,正要出声客气几句,却听城墙下营垒中传出喊话声:“弟兄们愿听祖大将军号令,恭请大帅入营训话!”
“先生说的是!”祖大寿看了看刘泽,指着三百步外的哗变营垒道:“刘将军,可愿随本帅入营?”说着话,祖大寿解下腰间的战刀随手丢在一旁,又将马鞍后桥处的机弩摘下,也丢在地上,然后双目注视刘泽。
刘泽弃了手中长枪,解下战刀,摘下机弩和短铳,抱拳道:“卑职愿随大帅入营,只是……”
祖大寿挥手道:“说!”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哗变弟兄虽然其情可谅,但所为却有违军规法度、令国家边防松弛、几近崩溃。如若因情而废法,无异于姑息养奸,今后军中再无法度可言!卑职以为,哗变之军兵,首恶当以法办,从者当予宽宥,而欠饷之因由务必查明,责任者当依法重办、以安军心。如此,方能使营伍之法不至于松弛,使军兵将弁不敢再效法宁远,使大明儿郎争相效力疆场!”
祖大寿沉吟片刻,大声赞道:“好!好见识!本帅依你所言,哗变首恶一律发配前锋效力,从者宽宥不究!传令!”
三千精骑齐声大喊:“哗变首恶一律发配前锋效力,从者宽宥不究!”
喊声中,祖大寿和刘泽飞马驰到营门口,只听营内“乒乒乓乓”声响成一片,哗变军兵们都弃了武器跪伏在地,任由两人策马行到中帐。
姜可法一脸激昂地步出中帐,伸手接了祖大寿战马的缰绳,说道:“禀大帅,哗变首恶十三人已自缚请罪,并挟持之参将、都司数人正在营中听候大帅发落!”
祖大寿看着姜可法,赞道:“我儿,有胆!”说完,他哈哈一笑大步走进中帐,刘泽迟疑片刻,在姜可法颇有挑衅意味的目光注视下停了脚步,回身道:“姜军校,若大明军人个个如你一般,则鞑子必灭、辽东可复!刘泽愿有一天能与你并肩杀奴!”
语毕,刘泽已进了帐内,留下姜可法牵着战马怔怔出神半晌,才顿了顿足将战马交给旁人,恢复了一副飞虎亲军骑兵们虎纠纠的神色,按着刀柄步入中帐。
祖大寿以其在锦州诸军中的威望和三骑入营的胆量,让女儿河营的哗变很快平息;同时,锦州总兵朱梅也恢复了城内秩序。大明崇祯元年十月末的锦州三营哗变,从爆发到平息不过半日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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