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看了两眼,还“阿姨您这字儿我越看越爱”地夸呢,一点儿不知道自己被埋汰了。
也好,这样她到他家万一受点儿啥罪她也能想得开点儿。
“别照了,都挺好。”在张家门口下了车,陈串串尽量不动声色地在车窗玻璃上看自己,还是被身边的人抓到:“我都说了,我妈听着你要来,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你紧张啥?”
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信男人那张嘴,她听他的才叫笨。
可到了张家的门口,陈串串知道他没说错。
张衡他妈早在门边儿等着了,上来就牵住她的手咧嘴笑:“快进来快进来,那些东西让张衡拿着就行。”完了往她身后吼一句:“有你这么不懂事儿的没有?还不快过来把东西接过去!”
那东西是她下车前儿硬抢在手里的,毕竟那披肩的礼盒看着太小,拿着酒她心里比较有底。
“我爸呢?”张衡在她身后把酒接了:“串串给他带了两瓶好的,今儿您得解禁,让我爸好好喝一回。”
他妈妈脸上的笑一收:“他还能放过这机会?在厨房里呢,还有老高,两人搁那儿翻半天了。嘁,就他藏的那些,我早扔了。这下好,你去告诉她,不用翻了,赶紧收拾了吃饭。”
张衡答应着去了。
陈串串却听得一头雾水,他家还有其他客人?这可不大好。这一迟疑,“阿姨我来帮忙”的话也就噎在了嘴里,只把手上的礼盒送上:“阿姨,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李冬梅一手把盒子接过来,也不看,另一手拽着她就进了门儿,嘴上直嚷:“爱红,你刚不是还吵吵那天没看清吗?来看看我家大媳妇儿。”
陈串串血直往脑门儿上奔,这啥称呼啊!再一抬头,看见客厅沙发上除了张量,还有那次张衡他学校面试她的主考官。
她脸一白,今儿这脸丢大了。
“冬梅你看你给小孩儿吓的,这么好的小姑娘是不是就肯跟了你家张衡还不一定吧?”主考官从沙发里站起来,走过来抽了李冬梅手上的东西,边打开边对着陈串串笑:“陈串串是吧?咱们见过,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只不过那天这阿姨脸上贼严肃,跟现在这笑模样看着就像是两个人。
“嗯,这姑娘眼光好,东西不错。”主考官拿手在披肩上摸了两把这才抬头:“听张衡说你上n大应聘去了?那学校不错,在它那块儿也算是咱省里头一份儿了。”
她知道这都是客气话,可张衡他妈妈却听得喜滋滋,回头看着她笑:“她争气着呢。张衡那小子还想拖她后腿,以为自己能力挺强想养活人家。我这儿子,唉,缺心眼儿。”
“这小子可不缺心眼儿。”客厅里正说得热闹,厨房里走出个人,她不认识的,直接走到主考官身边儿坐下了:“他缺心眼儿能找个这么懂事儿的丫头?你看看今儿他们带的那酒,啧。”
“知道你好这口。”主考官拍一下这人然后对着李冬梅说:“平时你管你家老张管得好,今儿也帮我劝劝我家这个。”
李冬梅乐:“今儿高兴,让他们喝。”
陈串串没顾得上听她们老姐妹俩聊天儿,因为主考官的老伴儿笑眯眯地问她:“听说你在张衡店里受过伤?我看这脸上挺好。”
张衡在厨房里听见了,喊:“没在脸上,她臭美,头发挡着呢!爸,你出去吧,这我来就行。”
张家爸爸出来了,冲她笑着点头:“来了?坐坐坐。”再一看沙发上挤满了人,于是吼自己的小儿子:“张量你怎么回事儿?不给你嫂子让座位。”
张量忙站起来:“行行行,我起来。张衡,还有啥事儿,我给你帮个手!”
张衡冒个头出来说:“东西都齐了,你们准备个上桌吧。”
李冬梅听得喜不自胜,过来拉她和那主考官:“我原来在家成天就是伺候他们爷仨儿,这次好,咱也让他们伺候伺候咱们。”
陈串串从进门儿到现在一直在抽抽,趁着大人不注意,越过肩头一眼一眼地剜张衡。
这不是上门?!比上门还夸张!
他又骗她,等吃完饭的,看她不削死他!
传说
陈串串
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简直是屁话。
陈串串拎着东西走到张衡的车前,狠狠地瞪了他两眼,谁要说他是王子她就跟谁死磕。
这是王子?这就是头猪!
他骗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比如蛋糕这事儿。
手上这个,是周英送她的。
她一直以为周英说要赔她蛋糕是玩笑话。谁知她当真。巴巴地让她回学校,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哪知道到了地方远远儿地周英看见她从张衡的车上下来就立那儿再也不肯挪一步了,非让她过去。
——“什么事儿?”
——“这给你。”
——“你生日?”
——“赔你的。”
——“……”为啥啊这是。
——“你跟他和好了?”
算是吧。
——“那就好。不过这蛋糕你还是拿着。”
——“无缘无故的你……”
——“你拿着,这样我才心安。”
怎么说?
——“上回那蛋糕你晚上拿回来不动不就是不想领齐磊的情?我跟齐磊都说了,东西是我动的,免得他还以为你对他——他脸上看着是真难过。我也知道你是碍着情面不好跟我明说,虽说现在事儿也已经过了,不过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拿着。”
原来说到底周英根本就误会了,她压根儿就不知道那蛋糕是怎么回事儿。
张衡肯定知道这个,那他那天还误导她让她真以为周英怎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