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跟我说的。”
陈串串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你别管。听说你把人拒了?那人哪儿不好?”
人是海归,长得还……可以,没啥不好。
“没不好你怎么——”
“那是我的事儿!”
张衡低头笑了下:“行行,你的事儿。那我说咱俩的事儿。你放心,我既然敢说上你家就都扛得住。至于你妈,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他背着她跟她老妈联系过。陈串串紧盯着对面的人,刚才的话她才明白过来。
不光联系过,张衡在那之后还活着并且活得挺好,奇迹。
可奇迹也不是天天发生。
她是没出息抵抗不住他,她老妈可不是。他们私底下联系要么是电话要么是在外面见面,她老妈要么是挠不着他要么是顾忌公共场合要保持形象才没挠他,这回他要真再去家里,保不保得住全尸都不一定。
见她半天不吱声儿,张衡忍不住了:“那你准备怎么样,就这样偷偷摸摸地下去?我把话先说在前头,我不行,就不是能偷摸的人。”
陈串串语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觉着这么去家里绝对会死得很惨。
“不然这样儿,你去趟我家。我跟我家里人儿说了咱们的事儿了。我妈啥态度你那次在电子城已经知道了,我爸听我妈的,肯定也没问题。”
他家里人啥态度还在其次,现在的重点她刚已经说了,甭管是谁,现在都远不到去对方家里的时候。一顿饭的时间,陈串串被张衡在脑袋上咣咣猛砸了几下,只觉得头晕脑胀:“……我不去。”
张衡盯着她,半天叹口气:“没说让你今天就去,也不是一定要多正式地见家长,我就是觉得既然咱们能再这样,就不应该再两头瞒着。你家里对我啥看法倒无所谓,你一个女的,愿意这么没名没分地瞎谈恋爱啊?”
陈串串扫他一眼:“……你让我再想想。”
张衡点头:“行,你别想太久。”
付了帐出了可浓的门儿,张衡问:“还去那边儿自习?”
“嗯。”陈串串点头,她东西还在那儿呢。
两人一路也不吭声,到了东容门口,张衡停住脚:“我刚说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有时间再想。”
这还用他说,她就不愿想。陈串串再点点头,垂头丧气地往里走。
进了大厅爬了几级台阶,突然想起件事儿,她一回头又奔了出来:“张衡!”
张衡回头,等着她跑过来:“什么事儿?”
“那蛋糕的事儿,是你告诉周英的?”
张衡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顿了一下突然诡笑:“不是特意说的。打电话到你寝室,被她接着了,嫌我骚扰你,骂了我一顿。”
才怪。周英要真嫌弃他那天电话里怎么会帮他说话?
“我是那种能让人骂着玩儿的人吗?”张衡看出她不信,笑得更变态——
“况且,那蛋糕是我送你的,贵着呢,凭什么叫那傻大个捡个便宜?”
上门
张衡
那学校选的位置就不怎么样,太偏,这丫头要真面试上了,以后上班可是个大问题。
张衡偏头瞅瞅身边儿的人:“还想着上次那面试呢?各学校不一样,不用自己吓自己。”再看看电子钟的时间,问:“用去这么早吗?那学校通知的几点?”
“三点半。我就说我自己坐车过来就好了,你去上班吧。”陈串串坐在副驾上,头都不抬,还在看手上的资料。
三点半?现在才刚过两点,她也太着急了,看来这丫头真是被上次面试失败刺激够呛。张衡没再多说,一路给她送到地方。
陈串串却不急着下车,最后看了两眼资料,突然把东西塞到他手里:“你听我讲一遍吧?”
干嘛?
“我又不是师范专业出身,这学校说是要求说课,说课是啥啊,跟讲课有啥区别?”
她问他他问谁?张衡没办法,把资料拿起来:“那你说吧。”
“你帮我掐着表。每个人只给15分钟,语速不能太慢又不让太快,还得面面俱到。这里有一段我总忘。”陈串串点了点稿子再清了清嗓就演练上了。
张衡听着看着就想笑,跟演话剧似的,这样哪能行:“你老师平时这样讲课?”
陈串串很挫折地停嘴:“我这不是为了生动吗?”
“那也不能这样。这稿子我看还行,你别加那么多动作表情,正常发挥。”
“你也不懂。”
他是不懂,可看着她手舞足蹈他身上就一阵阵发寒:“总之你听我一次,镇定点儿,拿点儿气势出来。”
陈串串驼着背还看他:“我没气势。”
“把你平时和我犟嘴那劲儿拿出来就行。”
“人面试的又不像你那么嘴贱。”
怎么说话呢这孩子?张衡把稿子一放,手一伸就把人给薅过来了,也不管她“你干嘛你干嘛”地一直嚷,嘴堵上再说。
“有病啊!”陈串串气急败坏地推开他:“给我头发都整乱了。让你给我看稿子不好好看,尽想啥呢,有病!”
张衡把她的脸一掰对上后照镜,指着说:“这就是气势,保持住。”
陈串串把他的手拍开:“你就是有病。”说完把稿子抽回来收好,边开车门边跟他交待:“你赶紧走吧,晚上……别迟到。”
什么晚上别迟到,等她这儿忙完了,那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她肯定是跟他一块儿过去。张衡叫住陈串串:“你这儿弄完了给我电话!”
“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
她从这儿回家得转不知多少趟车,还不折腾死:“给我电话!”
车开出来,张衡没按来时的路线走;他还得跑两个地方,得抄条近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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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串串怎么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