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如此老迈年纪还能得吕莫传其道术,目的自然不会单纯,想来定然有用到自己的地方,而老乞丐也早就有了被利用的思想觉悟,否则何来的长生之术?如今对一个不久将死之人来说,更长的性命才是人生最重要之事。而吕莫正是抓住了他的死穴,而那声大喝亦并非吕莫对上天的厌恶,大部分是给老乞丐下马威的意思,另一方面则是在其心中下了另一层面的心理暗示:从今往后,他——吕莫就是老乞丐的天,即使不敬神不敬佛,也得把他吕莫当成天皇老子般供奉。
吕莫亦不管老乞丐如何想法,以此人的行事表现上看应该不会令自己失望,吕莫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伐髓丹于手心,递到老乞丐面前说道:“先吃了吧,之后你离此地远些找个无人之所呆着去。”
老乞丐见状亦不多想,连忙双手接过丹药之后又恭恭敬敬的给吕莫磕了个头,道:“谢仙长赐药。”老乞丐说完这才敢缓缓站起身来,往后倒退七步之后才转过身去,走了约五分钟的路程,老乞丐这才将手心中的伐髓丹拿到眼前看了看,此药模样倒也与医馆之内郎中所售的丹药一般无二,老乞丐也知此乃仙家之物自然非同凡想,怀着一份复杂心情将伐髓丹咽下腹中。
不消片刻,伐髓丹于老乞丐体内化为一股灵气,随即于老乞丐体内穿行不休,此时老乞丐直感觉体内如万千把小刀在肉里一刀一刀划下,完后又来回搅动,那滋味与刚才的拳打脚踢的皮肉之苦来比犹如水滴与大海的区别,直痛得老乞丐仰天大叫一声,随即滚倒在地翻腾不已,老乞丐额头之上不消一息之功即冒出豆大汗滴凝结成片,流水般滑落脸庞。
老乞丐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已经陷入肉中,丝丝鲜血从中冒出,对此老乞丐也是毫无所觉,体内的痛楚使得老乞丐身体不停在地上来回滚动,这般滋味在老乞丐快要痛的险些昏厥过去之时才缓缓有所消减,大约一刻钟之后,那感觉才彻底从老乞丐体中消失,不等老乞丐松半口气的时间,腹中又传来一阵急促的痛楚。
老乞丐终于明白吕莫所言的远离他之意,不及多想连忙拉下裤子,随后稀里哗啦一阵炮响……恶心之言亦不多叙,只见半个时辰之后,已经近乎虚脱的老乞丐这才龟爬般回到了吕莫跟前。
吕莫打量了一眼眼前的老头,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但面色总算红润许多,一些老年人才有的面相也随之消散,显得彷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模样,吕莫暗叹一声伐髓丹的效果果然强悍,好在当年自己附身之时早已筑基完毕,否则还要受那等酷刑恐怕得要了自己半条小命,刚才那声大吼吕莫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让他无耻的心灵有了些须安慰,幸灾乐祸之心更是不会少的。
吕莫嘴角微微翘起,之后又不留痕迹的弯了下去,只见其开口说道:“如今你业已年迈,体内沉积秽物甚多,只有排出体外修行方可顺利,伐髓丹的效果虽然霸道了些,但这却是修行之人的必经之路,这点痛楚你须受的了才是,日后每三日你须吃一粒伐髓丹,以便你筑基顺利进行,想来是不会再有这次这般痛苦的了,你也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