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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2 / 2)

夏觞看沈清石的眼神也很哀怨。因为沈清石撇下她,沉迷于欣赏秦圣带来的另一个女孩子。

这个叫楚令的孩子真是极品美人。才20岁,就风姿绰约。吹弹可破的肌肤,明媚中带着天真的绝美五官,修长的身体。连暴躁的脾气都叫沈清石着迷。沈清石完全被征服了,对符合她审美观的美好的事物,她历来缺乏免疫力,所以只能像个色老头般垂涎着,努力和她搭讪。

春困秋乏。果真不错。酒足饭饱,不知是谁起的头,纷纷做起白日梦来。盖瑞说,他的理想做一只海豹,这样可以天天游泳,还可以天天吃鱼。菜皮说,她的理想生活回到古代,做埃及法老,拥有无数奴仆。一沐的梦想是做哈里波特世界里的一个女巫。秦启刚想搬到永远见不到沈清石和夏觞的地方去。

轮到满誉时,她红着脸,看看夏觞,又远远地看看更加俊美的秦圣,一幅很为难的样子。秦启刚连忙更改自己的主意:要搬到没有沈清石,没有夏觞,也没有秦圣的地方去。

夏觞的愿望遭到了一致唾弃。她希望,她是唐代的一个大财主,展砚之是她的大老婆,给她管理万贯家财,满誉是她的小老婆,给她铺床暖被,还要偶尔和作为邻家少妇的沈清石偷情。

问到沈清石时,她说,她要做个暴君,把全天下所有的美人都弄进后宫,过着荒淫奢华的生活。结果,原本唾弃夏觞的人纷纷倒戈指向她。

楚令说,她会作起义军的领袖,来推翻沈清石的政权。然后接手后宫。

众人哄笑作一团。沈清石却看见夏觞的眼睛始终望着另一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明明该是第一次见面的秦圣和展砚之眼波流转,双双游离于喧闹的人群之外。

夏觞撅着嘴望了沈清石一眼。沈清石勉强冲她笑笑。

春天是做白日梦的时节,但……

第五章【秦圣的等待】

那天从郊外踏青回来,沈清石告诉夏觞,秦圣和她同年。两人是初中同学。她第一次朦朦胧胧意识到自己在性取向上的不寻常,就是因为秦圣。

初中二年级,沈清石的身高开始疯长。一下子窜到了1米65。而她的座位也被调到了最后一排,和秦圣同桌。当然,老师让成绩数一数二的沈清石坐到秦圣身边,也是希望发扬“一帮一”的传统。就像上小学时,坐在夏觞旁边那只常常被她欺负的啃书小仓鼠。不过这种安排通常没什么作用。即便是当时已经比同龄人世故老成的沈清石,也对帮助秦圣成为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不报任何希望。因为已经初二的秦圣居然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并且上课的大部分时间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那时候,女同学们一下课就讨论香港电视剧里的男明星,沈清石没有一点兴趣,但由于讨论过于激烈,还是会有一句两句进到她耳朵里。奇怪的是,这些话,让她想到了秦圣带给她的感觉。因为她发现她对秦圣有着类似追星族的兴趣。这种兴趣一开始来源于秦圣比男生还高挑的身体,比男生阴柔太多,又比女生刚硬一些的精致长相。也来源于秦圣习惯性的沉默和温和的笑容。这让她还比较单纯的少女思维,有些混乱,因为当怀春少女们说起白马王子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她的同桌——秦圣。

沈清石开始旁敲侧击,多方打听。靠近一个人的结果不是靠更近,就是被推出去老远。她的靠近,得到的结果是秦圣随和地接纳。沈清石发现只要她问,秦圣都会坦率地说。并且这种坦率是她一个人独享的。这种独占的感觉让她雀跃。很快她就成了最了解秦圣的人。

对于秦圣,夏觞的好奇心全面泛滥。但因为涉及了秦圣的隐私,沈清石没有继续向她透露。

隔了几天,菜皮把夏觞叫去帮忙,要补拍几组另类新娘新郎系列的样片。可能是她探究的企图太明显,拍摄的间歇,秦圣笑着问:“新娘子,你的脸上全是问号,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秦圣这么坦率,夏觞反倒觉得尴尬起来。急忙推诿:“没有,没有。”

秦圣依旧温和地笑。拍完照片,她带夏觞去了她的发型工作室,因为这儿时常有些有点名气的小明星出入,所以二楼有个小隔间,门口挂着一个木牌:老秦人剃头店。

在复古的小隔间里,秦圣问夏觞要不要尝试出格一点的发型。夏觞没反对。但她没想到,一个发型做了整整三个小时,更没想到,期间,秦圣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她自己的事情:

秦圣的母亲有癫痫,嫁给了一个出了名的混混。秦圣9岁,母亲在街边卖早点时,癫痫发作。秦圣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母亲早已经死了。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安详而亲切。秦圣一如既往地沉默,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滴落。她只觉得母亲似乎从未像此刻这般满意、幸福过。她长大一些,渐渐懂了,美丽的母亲只是对生活中的任何人和事,都不再眷恋,当然也包括对秦圣。

“我不怪她。”秦圣对夏觞说这句话的时候,温和的笑容略淡了一点。

母亲死后,家里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阳春三月里,秦圣的父亲摸摸秦圣的脸颊,对她说:“等爸爸有了钱,就回来接你。”一天又一天,秦圣乖乖在姑妈家等着。她虽然小,但知道周围的人,都不喜欢她的父亲。连姑妈都总说他是游手好闲的混子。但秦圣却相信父亲总会来接她的。她在缓缓流淌的少年时光里等待,父亲没有任何音信。有人说他去了深圳,叫黑社会活劈了。有人说他和一个老寡妇结了婚。也有人说他犯了事,被枪毙了。还有人说他染了病,死了。

秦圣小学毕业,表哥要结婚了。姑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话语越来越难听。带着几件表哥小时候穿过的旧衣裳,她一个人回到破败的家中。斑驳的墙壁上,有两条明显的线。低的那条,是父亲画的,那是秦圣8岁时的身高。高的那条,是父亲把秦圣举过头顶,秦圣画的,那是父亲的身高。

秦圣贴住墙壁,在头顶处画了一条线。离父亲的线还有一点距离。

“当时,我想:等我长到父亲那么高的时候,如果他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他。”秦圣一边拾掇夏觞的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两人的倒影,认真地说着。

秦圣回到家里没几天,来了几个人,又带她去了姑妈家,结果姑妈还和她们吵了起来。反复几次,她还是没能再回姑妈家。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她发现一个人独自生活,居然比住在姑妈家要自在。因为有一位民政局的阿姨,给她安排到了附近的初中上学。逢年过节还会有人拿着钱、生活用品来看她。每个月还可以到居委会去拿政府发下来的生活费。

胖胖的居委会大妈偶尔会来料理她的生活。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打消去找父亲的念头。由于小学时代糟糕的基础,她对读书缺乏热诚,反倒是觉得要出去找父亲的话,就要学点手艺才成。她一放学就到附近的一家理发店玩,因为那家店的老板热情和善,还时不常教秦圣理发。

初中毕业的证书还没拿到,16岁的秦圣就跟着一群年轻人去了深圳。之后几年一路向北,在一家一家的理发店理给无数人理着头发。20岁,她到达上海。遇到了大她8岁的穆岳奇。穆岳奇凭借她的人脉,让秦圣跟在一个著名发型师身边做助理。三年后,秦圣已经小有名气。

6年时间里,穆岳奇在秦圣身边来来去去。秦圣却一直在原地等待。

秦圣这样形容:“我原先是在等我父亲,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等穆岳奇。只是都没等到。”

夏觞发现,她没提到沈清石,于是主动问。秦圣笑得很欢畅,给夏觞讲了一段沈清石和菜皮的对话。

前一阵,夏觞被母亲栓在家里。没法出去玩,沈清石就去找秦圣和菜皮。结果她喝多了,告诉菜皮:“严格说起来,我的初恋是圣,虽然是连自己都觉得懵懵懂懂的暗恋。因为当时太小,没意识到,但现在想起来,就有一种遗憾的美好。”

菜皮听了,感叹:“初恋真叫人难忘,就像一个没有结局的美好童话。”

夏觞听后,肚子里酸水直冒。秦圣连忙说:“我比沈清石笨多了,十几岁的时候,哪来这么多曲里拐弯的心思。”

夏觞问:“你不像是那种到处跟别人说自己过去的人,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告诉我?”

秦圣说:“确实,能让我说得这些的,除了清石和岳奇,就只有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了。看看吧。”

两人的谈话因为发型完工而结束,夏觞转过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的地垄沟。像个黑人说唱歌手。她就是带着这样怪异的发型和秦圣告别的,走在路上,发现路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她无暇顾及,急着去逼问沈清石关于初恋的事情。

她在沈清石的客厅等她下班。沈清石见到夏觞,就迷上了那些地垄沟。咬着她的耳垂,轻轻抚摸那些编织起来的头发。说是像古代的蛮荒民族,让她有一种想被征服的感觉。

夏觞忘记了要问初恋的事情。任沈清石牵着她倒进沙发,她头上依旧是沈清石游移的手,只是脑袋却深埋在沈清石的双腿间,这是向着欲望顶礼膜拜,也是以原始的力量野蛮征服。

沈清石历来是个骄傲的女人,在被征服之后,只会激起她的征服欲。所以她以她的慢条斯理的方式,把有一头地垄沟的夏觞征服了。她的唇舌和手指指挥着夏觞激烈的颤抖、压抑的嘶喊。

夏觞缓过神来,和她窝在沙发上的毛毯里。想起了“初恋”的陈谷子烂芝麻,开始逼问她。

“宝贝儿,那只是,小时候懵懂的遐想。谁没遐想过呢?就算是成年人,也会常常胡思乱想,何况那会儿我还是个小姑娘呢!”沈清石这样回答。

夏觞难得这么聪明,发现了她的语病:“成年人,常常遐想?那你也遐想?”

“呃……你吃晚饭了吗?……”沈清石转移话题的企图很明显。夏觞压到她身上,手轻挠她的腰。沈清石咯咯笑起来。

“楚令?”夏觞问。沈清石怕痒,只好承认。

“还有吗?”夏觞的手往下移,在一片湿热的园地里驰骋。沈清石喘息,要求更多。夏觞要挟:“乖,说了,就给你。”

沈清石坦白:“盛达的营销经理。”

夏觞气急:“她小孩都5岁了。”

“所以……才只能遐想吗!”沈清石主动律动身体寻求解脱。

夏觞制住她的腰。继续“刑讯”。沈清石忍耐,夏觞继续引诱她,吻住她胸前粉红花蕊,含糊不清地开出条件:“交代清楚,就给你。”

沈清石决定放弃抵抗,彻底坦白:杨氏的总机小姐,因为甜美如水蜜桃而入选。她经常光顾桃木西餐厅的重要原因是因为,那边有一个女侍者有一种欧洲贵族般的气质。不懂音乐的她时常会去逛民乐乐器专卖店,是冲着那边会弹古筝的一位老师。沈清石觉得她像仕女图里下来的古典仕女。菜皮酒吧的调酒师,小区附近幼儿园里的漂亮阿姨,展砚之一个当时装模特的朋友……

面对沈清石的博爱,夏觞彻底崩溃。以野蛮人的方式料理她,她娇喘、呻吟、颤抖……

最后被迫立下保证:以后只遐想夏觞一个人。

第六章【分裂】

一面笑得天真无邪,一面看破一切

一面爱得精疲力竭,一面什么都不屑

几杯有点年份的红酒,让展砚之有点晕眩。桃木西餐厅古朴、稳重的装潢也跳跃起来。夏觞在展砚之对面放下已经空了几次的红酒杯,乖巧地喝起了苹果汁。

展砚之从接到夏觞的邀请就开始不断揣测着,这孩子为什么要特意请她吃饭,琢磨来琢磨去,却毫无头绪。夏觞吃完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跟着餐厅里流泻的钢琴曲摇头晃脑。突然说了一句:“是沈清石叫我来的,她自己不愿意。”

展砚之更加迷惑,但还是按耐住好奇,等她继续往下说。

“秦圣!嗯,关于秦圣!”夏觞低着头,声音有些含糊,但“秦圣“的名字还是叫展砚之怔了一下。夏觞把玩着叉子问:“沈清石跟我说了一大堆关于秦圣的事情,要我转述给你听,你想听吗?”

展砚之招来侍者,叫他加一瓶年份久一点的红酒。她想笑,可有点笑不出来:“不想,如果我想知道,我会自己去问她。”

夏觞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服务生边上,说着什么。服务生点点头,走开了,很快又折回来,看起来好像是在答复夏觞。夏觞听了服务生的话,直接走到了餐厅的钢琴边,甩甩手,慢慢抚上琴键,她的姿势很奇怪,脑袋低垂着,一点也不像其他钢琴演奏者那样姿态舒展。琴声在她指尖流泻而出。开始十分舒缓,突然急促起来,甚至感觉有些杂乱无章。看着她脸上自得其乐的表情和上下翻飞的双手,如果不是旋律让展砚之觉得熟悉,她几乎要以为夏觞是在乱弹。

一曲终了。展砚之面前的那瓶红酒见了底。夏觞坐回桌边。

“《二号匈牙利狂想曲》。还有一个名字我更喜欢——《猫和老鼠》。我练了半年了。”她咧着嘴,脸上有薄醉的红晕,笑得好不得意,“沈清石把它叫作‘匈牙利乱弹琴’。”

想到沈清石少得叫人扼腕的音乐细胞,展砚之还是笑了。但夏觞的下一句话,凝住了展砚之的笑容。

“沈清石一直怨恨你。有时候她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夏觞说这句话的表情让展砚之觉得陌生。“她说,你完全有能力负担任何一个人的生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只要你觉得缺乏合理性,你就一定能轻易地决定——你不愿意,所以她怨恨你。如果你现在要带着她私奔,她就很难决定,她是不是愿意了。当然关于私奔的设想是我自己的猜测。”

“夏觞,你八岁的时候,如果妈妈非要你吃你不爱吃的菜,你会怎么办?”展砚之很认真地问这个问题。

“我会在桌子底下打滚。”夏觞脸上不再有一点笑意,顿时少了几分展砚之熟悉的稚气。

“我小时候,好讨厌吃青椒,吃过后,反复漱口都漱不掉那恶心的味道。可妈妈告诉我,青椒营养丰富,可以让我更健康。我就努力想象青椒变成一个个营养小球让我逐渐长大,想着,等我长大了就永远不用再吃青椒了。然后我真的长大了,我还是讨厌吃青椒,但我已经习惯了那恶心的味道,不漱口也没关系了。”展砚之尽量平静地说这件往事。

“展砚之,我也恨你。”夏觞咬着叉子叹气。

展砚之笑出了眼泪:“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恨展砚之。”

她拉过夏觞的手,覆上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吗?那是我,曾经疯狂叫嚣着要撒泼,曾经向往要恣意妄为的生活,曾经脆弱,曾经想过要带清石私奔。”

夏觞直直地和展砚之对视。展砚之的意识已经有点飘渺了,语调开始无比激越:“现在,它又在嘶吼——秦圣!秦圣!”她又把夏觞的手移到她胸口的另一边:“这儿,也是我,里边有一个老到屁股上都长皱纹的展砚之。在计算每一件事情的合理性。在以上帝的姿态嘲笑那些疯狂的念头。当然偶而也有失误,在造成更大的麻烦前,也会立即弥补。我盼着有一天,有个野兽般的力量,用尖利的爪牙,撕开我的胸膛,在里面为所欲为。释放那些被禁锢的颠狂,扼住展砚之的脖子,把她踩在脚下,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像你一样,因为一个青椒,钻到餐桌底下去打滚了。”

“沈清石就是想告诉你,秦圣和她一样,没那个力量。别让秦圣也怨恨你。”夏觞突然把手伸进展砚之敞开的领口,她收紧手掌,“而我,随时随地都可以钻到桌子底下去打滚,就像这样。”

展砚之只坚持了三秒,在别人发现异状前,就抽出夏觞的手。夏觞笑得张狂:“所以,我可以弹《二号匈牙利狂想曲》,所以,即便你现在愿意带沈清石私奔,我也会闹腾到叫你不愿意。”

听到这近乎挑衅的话,展砚之没有一点迎战的意识。因为夏觞此刻像尊英勇的神祗。几乎不用计算就知道,自己没有战斗的必要。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夏觞。突然明白,清石到底是被什么样的力量所征服。

展砚之喝下最后一杯据说来自加州napavalley,1992年份的葡萄酒。然后在心里感叹:哈,肯定不是个好年份,因为感觉不到一点甜味。

柔和的灯光开始涣散成斑斓的焰火,夏觞的脸在展砚之的视线中渐渐模糊起来……她勉强拿出手机递给夏觞:“把我带到附近的宾馆去。然后帮我给清尘打电话,叫他给我拿套换洗的衣服来。”

一面坚强面对一切,

一面需要撒野。

展砚之撑到“桃木”外,才倚到夏觞身上,即便倚到了夏觞身上,还是很有节制。没有任何醉酒者惯有的失态。这让夏觞不由疑惑,刚刚那个激越地袒露心迹的展砚之,是不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觞喝了酒,手有点微微发抖,不敢开车,于是招了出租车。展砚之安静地上车、下车。到了宾馆大堂又自己坐到一旁地沙发上等夏觞开房间,拿房卡。夏觞走到她身边,她攀着夏觞的手臂,站起来,脚步虚浮,但还是顺顺当当一路到了房间的床上。

夏觞给杨清尘打了电话。杨清尘口气不善。夏觞又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喝了酒,头晕,被展砚之送进了宾馆,不回家了。

40分钟后,杨清尘气急败坏地出现在夏觞面前。他还没来得及质问,原本沉睡的展砚之就开始咳嗽,杨清尘连忙过去扶起她。突如其来的呕吐,让秽物顿时倾泻,展砚之的衣服和地毯都没能幸免。杨清尘一把抱起已经意识不清的展砚之,走进浴室。里边传出呕吐的声音。

杨清尘出来,把自己的外套扔在桌上,瞪着夏觞,撂下一句“你老实呆着”,又折回浴室。

过了一会儿,他再度走出,关上浴室门,靠在门板上。之后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还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呜咽。然后一切归于沉寂。杨清尘焦躁地打开浴室门。夏觞听见他慌乱地喊着:“砚之!砚之!”好一会儿,他才抱着裹着浴巾的展砚之出来。

虽然夏觞知道龙凤胎之间独特的亲密,但她还是无法理解在帮展砚之洗澡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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