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朱荻蒙查一查,知道自己弄错人了,夏宇原意好风度地「原谅」他给自己惹来的麻烦,将一切一笔勾销,恩怨放水流。
怕就怕。。。。。。……
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寸步不离地陪在你身边,小水滴。
那家伙讲的那么认真、那么深情款款,讲到夏宇在那一瞬间都不禁忘了自己正在装病,心脏猛跳狂跳,耳朵发热、手心发汗地羞红了脸。他会轻易就「放过」自己吗?
夏宇眉头紧皱,无论答案是「会」或「不会」,为什么心中有股无法解释的彷徨?难道被「放过」,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吗?
。。。。。。……笨蛋!这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再也不用见到那家伙!
摊开手,掌心残留的触感还十分的鲜明。
真奇怪,一个超级大变态的手,却能这么的温暖。。。。。。……
返家后,泡个热水澡,夏宇扑倒在自己柔软大床上,一觉睡到隔天。补了整整二十个小时的眠,才能唤回昨天日夜消耗的精神与体力。
醒来后,他还接到泰国友人的电话。
「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猜你是搭讪到了大美女,跟她一块儿消失了。怎么样?贵妇杀手,你这次跨年的收获应该不少吧?」
「。。。。。。……退休了。」
「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从今天起,我夏宇大彻大悟。人生不能靠玩乐度日,所以我这贵妇杀手要退休了。阿门!」
「喂、喂,你吃错药了啊?你又不是基督徒,学人家说什么『阿门』?」
「你也早点醒悟吧,扎多。我还有事要忙,不多聊了。」
挂上电话,夏宇坐到电脑前。这年头,有什么不了解的人、事、物,标准方式当然是去「辜狗」一下先。
他输入了「朱雀」、「朱雀门」、「水鬼」、「井家」等等字眼,结果跑出来的不是一堆小说,就是什么奇怪的新兴宗教、古老的传说故事,没有一个当作考据的。所以,他改而输入英文的「荻蒙?朱理尼?朱」,结果令人吃惊地跑出长串资料。
看样子,虽然朱荻蒙是个变态,但作为一个数理学者,他在各大科学论坛上可是没缺席过,不仅发表了许多夏宇完全看不懂的数理逻辑理论程式,还曾获得几个知名的数学研究奖。
一个满口都是些「水鬼」,「朱雀」的古怪玄怪名词,同时脑子里却装着高深数学理论的家伙,不需要更多想象力,就能编织出一个怪胎的形象——可怕的是,这个怪胎还懂得玩变装秀,平常在校园里是一个不起眼的样子,出了学校就摇身一变为炙手可热的奶油小生了。
可恶,再找不到半点能当把柄的东西,两手空空的,自己哪敢走进c大的校园?一进去,八成就被朱荻蒙给捉去——
脑海中想起了结婚进行曲,夏宇不禁抱头哀嚎。
寒假结束前,若还是想不出一个好法子的话,干脆买张机票,坐飞机回台湾好了。因为,被迫和女人订婚,也强过当个陌生男人的老婆吧!
且慢!
夏宇瞥见了无名指所戴的胭脂戒,攸的一颤。夭寿,他记得朱荻蒙说过,这是他们的传家宝,倘若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回台湾,人家就算不想来找他,也会为了这枚珍贵的戒子,冲到台湾去的。
哪系厚阿爸宰影这件歹志,我会死尬足歹看!
不行,在逃回台湾前,得想办法把这枚戒子还给人家才好。
经过一周左右,中央公园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内。
几名年轻人自跨年夜以来的首次聚会,召集人并不是喜欢热闹的夏宇,而是住在同栋公寓的韩国朋友,金。
「究竟怎么回事?金,你说宇有紧急事件发生,可是我看他人好好的啊!」泰国朋友取下毛线帽,愤愤地往桌上一丢。「我可是冒着女朋友会跟我分手的危险,跑来赴约的耶!」
「好了,好了,扎多你稍安勿燥。」金捉起夏宇不情愿的右手,搁在桌上说:「宇的麻烦是这个。你们有人能有办法帮他把这戒子拿下来吗?宇为了拿掉这个戒子,居然用极端的节食法想瘦下来,我担心他会因此而送掉一条小命,所以大家一起提点子吧!还有,普通的肥皂、油、热胀冷缩方法,我们都用过了,所以这种老套的方式就不用再说了。」
「喂,你开玩笑的吧?用了这么多法子,会拿不下一枚戒子?上头是不是抹了三秒胶啊?」
「对啊,我看你去急诊看看吧!」
「看过了,医生说没有接着剂的痕迹。还说了一堆原因,也打针麻醉在宇的手指,想趁他放松的时候拿下,可是都卡的死紧。最后的结论就是——除非把戒子弄坏,否则无解。」
大家听了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轮流看着夏宇这短短一周内就被折腾得又红又肿的指头。但是不出夏宇所料,即使聚集了这么多人,大家提供的意见,依然没一个能是「两全其美」——既不伤到戒子,也不伤到手,就能拿下来的法子。
夏宇认为唯一的法子,还是减肥,减到指头小一号为止!
「嗯?」回头,左看右瞧。
「怎么了?」
夏宇迟疑地说:「刚好像有个坐在后面那桌的家伙,一直在看我们是不是?」
「有吗?」金也跟着回头。
「哈哈,你这自恋狂,以为自己长得帅,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注目啊!」扎多起身说:「我再去帮你点杯咖啡,让你神智清醒一点。」
「谢谢你的鸡婆喔!」夏宇有点酸地回道。
「哈哈哈!」
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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