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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黑眸闪了闪,唇角微乎其微地上扬。
笑了?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吗?英治顿觉一股血气从耳后涌到脑门顶端,两手狠狠地抠着、抓着夏寰的手背。
「放开、你给我放开!」
碍于面子问题,他只能压低声音地斥喝。
「呵,我的小治治怎么突然变成刺猬了?」
夏寰的手暂时退开了,但英治还是没有重获自由,反而让夏寰有机会一把擒住他两手的手腕、向上扣押,并把一条重得像钢铸的,覆着野性、性感体毛的长腿,压到了他的侧腰上方。
——瘀青处受到直接的压迫,痛得岔气,想杀某人的欲望遽增。
他压抑再压抑的痛苦喘息,与男人的炽热气息亲密交杂,勾引男人把热唇移往他姣好的颈背,潮湿地吮吻着这道美丽曲线,来回巡游地吸吮,白皙如雪的皮肤霍地开了朵朵红花。
「……你够了没……放开……哈嗯、哈嗯……」
彻底发挥一心多用的好色本领,一手束缚英治,腾空的另一手解开了几颗扣子,灵巧地从双襟间的缝隙长驱直入。
夏寰轻拧着软硬可爱的突起,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地蹂躏。英治身不由己地扭动着胸膛,想躲开男人一再施加的无情刺激。
但他就算躲得开男人手指的追击,男人那媲美火炉的赤裸劲躯所发出的性感热度,仍包裹着、紧缚着他,饶是插翅也难飞。身体在快乐的攻击下,抵抗渐渐崩散,颤抖得越来越明显。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说。不然我就整晚摘弄这两颗嫩芽,让它们肿到明天也消不下来,就算你穿衬衫也遮不住这激突的两点——如何?」
夹着嫩芽的手指,粗暴而激烈地上下扯动。
「哈啊、哈啊……住手你……这笨……啊嗯、啊嗯……」
蓦地放开手,一口气畅通的血流灌入那颗饱受摧残的小小乳尖,发痒发热地抽疼着,这股燥热还影响了另一波更难约束的恶火。
想到浴室里面还有某人在(隐约可以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英治不得不用力咬住下唇,极力避免更多呻吟外泄。
「呵呵,你不说吗?是不是表示,希望我也疼爱一下另一边?」
男人的指尖探往另一边的乳尖,英治唏地倒抽口气。「不要!你、有别人……会听见我们的……你这发情公……啊嗯啊嗯……」
一改粗鲁力道,男人捻揉着小小乳尖,短硬的指甲在禁不起多少刺激的部位上,若有似无地圈画着。
甜美的快感尖锐地刺入了心脏。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越是企图憋住紊乱的呼吸,越是凌乱了自己的控制力,身体内充满了yinmi的、令人想放声呻吟的热气。。
「原来你介意这个。傻治治,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亲热时旁边有人了,而且现在还只是前戏的阶段,和以前比起来,这没啥大不了的啊!」
男人咬着他的耳朵,邪笑着。
「这、这种事……哈啊……哪有分一次、两次的……嗯、啊……」
我又不是你这没半点羞耻心的家伙。
「为什么他会在我们的……家……卧室里……哈啊哈啊……这才是我的问……吓!!」英治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道重返卧室、往门口移动中的人影。
陆禾琛拎着吹风机到了门口停下脚步,不知是故意或有心地回头,喊道:「欧阳先生……」
拜托,请快点出去吧!
「你不必介意我的存在,你不妨把我想像成是这个家的一部分。像是你和夏哥在办事的时候,也不会在意天花板上的吊灯,不是吗?想像我就是那盏吊灯,说不定可以帮功您早点习惯我的存在。」
总算,他是出去了——还赠送了一个让英治脸色发白、漠视不了的重大消息。
「『早点习惯』是什么意思,夏寰?」
「阿琛在台北临时找不到满意的住处,所以……」
所以个屁!黑瞳蓦地瞠大。「我也住在这里,你不先问一下我的意见?」
「过去臭夏宇动不动就跑来台北,在家里寄居,我怎么没听你反对过?」他卑鄙地拿弟弟当挡箭牌。
「那是……」
夏宇和n年前与你有过一夜情的家伙,怎能相提并论?
英治在最后一刻,把挤到嘴边的「反驳」,吞了回去。因为它听起来太像是他在大吃陆禾琛的飞醋,他这么排挤陆禾琛全是因为心眼小,对已经结束的过去耿耿于怀,不信赖夏寰所导致。
「是什么,你说啊?小~~治~~治~~」
不安好心眼的黑眸,觑着英治尴尬、难以自圆其说的晕红俏脸。
英治怀疑这家伙分明就知道,自己反对陆禾琛住在这里、睡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的理由。
「不知道。」
选择了卑鄙的逃避之路。
「大骗子。」
夏寰重新攫住他傲气的下颚,含着「了然于心」的笑,覆上他的唇。
这是甜美的、堕落的欢愉,彻底渗透到骨髓里的一次深吻,当男人啧啧不舍地抽离了猥亵的赤色舌瓣,英治隔着动情的红雾,扬着不自觉勾人的媚眼,顽固地在口头还击,还示威地吐出长舌做鬼脸。
「变态!」
男人的回应,是再次征服,放纵激情地吞噬那枚顽皮的舌。但是男人渴望征服的美人,也绝不逊于他的强势。
「嗯……嗯嗯……嗯……」
英治的双腕挣开了男人的束缚,野蛮地咬破了男人的下唇,渴饮着带着血气的唾沫,宛如吸血鬼耽溺在施加痛楚、剥夺快乐与纵火焚身的毁灭快感中。
「胆小鬼。」
危险男人高兴地骂着人,遮掩不住他根本不期望英治「反省」的真心。
他希望英治能更加反抗,他推波助澜地等待着英治,将两人之间擦撞出的火花,转变为燎原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