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式啊,我奶奶跳巫术要抹血,我手臂上还有些。”
“做什么法式要抹血?”
“说来话长,我要洗澡了,都快馊了。”王一菲快步朝酒店房间行去,立即转进浴室开始洗澡。
陈忆之和陈冬青随后进去,在客厅坐着等。
“这地方能打猎吗?”陈忆之问叔叔。
“少数民族能打。”
王一菲清脆的歌声从浴室传来,是一首满语的歌谣,她未必懂什么意思。
“婶婶还挺高兴的。”陈忆之笑道,她从没见婶婶这样欢快的唱过歌。
那么这一趟就没白来。”陈冬青对此也很满意。
王一菲洗澡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你爸和你弟呢?”陈冬青问。
“回家了啊。”王一菲回答道,突然意识到,即使她不用回答,陈冬青也能知道,又回到了不用她说几句话也能沟通的沉闷日子。
陈忆之见叔叔婶婶半响不再聊天,问道:“婶婶,你刚才说什么法式?你奶奶跳什么舞?”
“我奶奶有一个鼓,做法式的时候就会打鼓,她打鼓的时候能和祖先沟通,她通过法式问祖先我是不是瓜尔佳的后人。”
“是不是呢?”
“当然是了。”
“…”,陈忆之没说话,心想dna都验过的,还需要什么法式,怎么感觉跟跳大绳一样,看见桌子上一个小草圈,捡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关承志送我的草编戒指。”王一菲一把抓去,戴在手上说道:“我要做个盒子把它保存好。”很珍视的样子。
“你问过他们没有?”陈冬青问。
“…?”王一菲看着陈冬青,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你问他们要和我们一起回天都吗?”
“问了,他们不去,奶奶和叔叔离不开草原,爸爸也是,就是关承志,可能去天都受教育要好些,爸爸却不同意。”
“那就这样吧,我们明天准备回去了。”陈冬青突然发号施令,老三正好进来收到信号,答应道:“好呢。”又退出去准备。
“就回去了?”陈忆之突然得知要回去,懵了一秒。
“回去了,王一菲见到了亲人,他们又不愿意跟她一起回去,我们出来的也太久了。”陈冬青跟陈忆之解释道,末了补充一句:“待久了你把孩子生在这边也不好。”
“你给我爸爸一点钱,让他们生活的好一点。”王一菲吩咐道。
“已经办好了,给乌林珠了,你爸爸的家里都是她做主,你爸爸全听她的。”
“哦。”王一菲对于陈冬青的安排,除了让她打胎那次,其他的都被丈夫安排的妥妥当当,完全轮不到她有异议,她也曾有过一丝念头,想留下来多陪陪父亲,可草原的生活太苦了,完全不像敖登准备的那种旅游帐篷,还搭厕所,她奶奶所住的帐篷又小又臭,别说洗澡了,厕所都没有一个,她一点儿留下来长住的欲望都没有。
甚至有点儿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