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案子上就剩了个黑色的八号球,由于我的失误,给老六留了个绝佳的母球位置,老六兴奋地大喊:认输吧!
认个屁。我吐了口唾沫:你肯定滑杆。
老六怪笑两声,拿了块“乔克”磨了磨杆头,挪到案子后面,支开架势:其实我绰号的全称是――无敌杆子六!
正在无敌杆子六即将一杆结束战斗之时,旁边那个案子打球的人一杆子捅到老六高高撅起的屁股上。
妈的,不长眼啊?老六差点被捅得趴到案子上。
王八羔子骂谁呢?这个家伙站定,把手中的台球杆子竖着往地上狠狠一戳。和他一起打球的那个人也拿着球杆走过来,边走边说:皮痒是吧?
我和老六都没说话,只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这两个人,他们比我们壮的多,尤其是捅老六的那个,又黑又胖,露出的半个胳膊上文着一个龙头,另外那个较瘦,但个子比我们高半头,真打起来,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黑胖子举起手中的台球杆子,像敲木鱼那样敲了两下老六的脑袋:在哪上学?跑这里撒野来了。
算了,别和小孩一般见识。高个子咧着大嘴,一脸坏笑地说:让他们俩每人磕仨头,就算了。
这时候,旁边过来一群人,把我们围在中间,这群人大部分和他们是一伙的,只有几个纯粹打算看热闹的人,刚围上来,就被他们轰到了一边。
走开走开。
该打球打球,看热闹溅一身血不好。
我和老六此时成了身陷狼群的两只小羊,凶恶的目光从四周包围着我们,我们甚至都不敢再用目光和他们对抗,只好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