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没开窍,痴守在文学阵地上,我要是喜欢干电视,你们不得失业?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我能在家天天闷着不出门,就是给社会做了巨大的贡献。
隐形眼镜记者拥有超强的自信,他咳嗽一声,又问:你的小说,嗯,写的都是真事吗?
相对你的采访,要真实那么一点儿。我笑着看了一眼秋秋。
幸好,一些老朋友陆续而来,使那次温锅没能沦为一次无谓的争吵。画家朋友的厨艺不错,做了好几个像样的菜,大家在他的新房子里一醉方休。
末了,画家朋友摇摇晃晃地送我们下楼,说:到,到,到家一定发,发,发个短信。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关了灯,在黑漆漆的房间,忽然感到心情低落。从阳台吹来的风虽然凉飕飕的,却带着一股春天才有的味道,让人心绪不宁。
我睡不着,给画家朋友发了条短信:她的手机?
一会儿,短信回过来,是一串号码。我又往短信内容上的这串号码发了条短信:春天好。
抽了一支烟,手机响了,对方回复:发春了?
我回复过去:一发不可收拾。
对方回复:太晚了,睡吧。
你陪我睡?
各睡各的。
睡不着。
往死里睡。
死了都要睡?
没死都得睡。
我死了心,准备睡了,刚迷糊上,手机又响了,还是她的短信:明天我有空,晚7点,巴山夜雨,请你吃川菜。
好,反正,我已经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