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飞船里一样。脸色苍白的沈小琴喘着气说:满眼都是星星。
滚蛋。我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你也去试试吧。沈小琴没听出我说话的本意。
滚蛋。
你怎么了?沈小琴用手摸我的脑门。
不要做这么虚伪的动作,好不好?我使劲晃了一下头,将她的手无情地从我脑门上甩开:我的意思是――让你滚蛋。
为什么呢?沈小琴笑得很不自然,周围的人开始注意我们的异样。于是,我拉着沈小琴走出科技馆,在大门口的一角,沈小琴像外星机器人那样,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话: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我不想给沈小琴做出过多的解释,但如果不解释的话,似乎对她太不公平:因为,我明白了一切。这个春天发生的一切。
沈小琴再次出乎我的想象,仿佛我的话从她的耳朵眼钻进去,变成一只有力的手,捏她脊梁骨的一头,使劲一提,接着一抖,整条脊梁骨就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她大叫一声:啊!就软软地瘫倒在地。我只好抱起她,一步一步挪到马路边,截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拿出手机,给夏国强打电话:你一会儿去齐鲁医院,急诊科,等沈小琴醒了,告诉她,我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