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龙生体内的生物钟便催促他起床。小饭馆并没有做早餐,只负责销售午餐和晚餐。龙生依旧是那个百年不变,雷打不动的习惯,晨跑。
晨跑结束回到小饭馆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点二十分,老板已经起床准备上菜市场买菜。龙生其实觉得老板挺憋屈的,厨房最脏最累的活归他干,大半夜的睡觉大清早却要被床上一头母猪踢滚下床乖乖上菜市场买菜,然后便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一直到晚上睡觉才是彻底的休息,龙生就想不通这老板为什么会对老板娘言听计从,老板娘要相貌没相貌,要品位没品位,整个就是一个骂街泼妇形象。
龙生见状便跟着老板一起去买菜。
老板抽烟但不喝酒,就算是这样老板娘还是把他的经济控制得死死的,在去菜市场的路上老板一脸奸笑的告诉龙生,他老婆怕他出去偷腥,所以每个月只给他150块的零花钱,说白了就是烟钱,其余时候便是身无分文,老板说到这里脸上的奸笑更重,完全和平时那老实憨厚的模样八杆子打不着。
“龙生,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月只有150块的零花钱,可是每天还是可以抽一整包10元一包的云烟吗?”老板看出龙生的疑惑,一脸奸笑的开口问道,表情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不知道。”龙生摇摇头道,他其实已经基本猜出老板是在菜的价格上面动手脚,可是为了尊重老板那可怜的仅剩的一点虚荣心,龙生还是决定装糊涂。
“嘿嘿,你啊,你说你脑子怎么那么笨呢?这2元一斤的西红柿我回去说3元一斤,你以为家里那只母老虎会为了几块钱大老远的跑来问价钱吗?”老板一脸得意,还不忘打击一下龙生来抬高自己的“聪明才智”。
来到菜市场,龙生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商场如战场,那些卖菜的菜农简直不是在卖菜,而是在抢顾客。没有亲眼看到谁也不肯相信不算太大的一个菜市场光是卖菜的就有几百人,相对而言买菜的还没卖菜的多,当然,买菜的是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即使是这样,很多菜农还是把菜捧到了买菜人面前对自己的菜毛遂自荐。理由分别是没施化肥没打农药等等。很多买菜人对于这种做法相当反感,有些人甚至理都不会理那些菜农。生存不容易,像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何来尊严可言?不厚着脸皮去碰一个又一个钉子,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挨饿。
老板刘诚实带着龙生在菜市场转来转去,最后在一个大婶面前停留下来。买了整整一篮子菜,又去卖肉的地方买了些许牛肉和猪肉便回到了小饭馆。
吃过早饭,龙生不等老板娘那尖酸刺耳的嗓音发话便聪明的将碗筷收拾掉拿去厨房洗干净。他可不想被人吼来骂去的。
一个上午龙生都是不等老板娘发话便将扫地拖地这些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即使这些基本卫生头一天晚上就已经打扫好,但是龙生深深知道老板娘是那种不把你油水榨干誓不罢休的人。所以龙生很聪明的主动干活。
下午的小饭馆生意很好,龙生穿着那件地摊上买来的廉价衣服忙碌了一个下午。在饭馆接近打佯的时候已经没有客人,龙生回到那狭窄的房间抽出一本厚黑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龙生仿佛觉得自己还没有对着一本书翻了几页,老板娘那尖酸刺耳的声音便在楼下咆哮起来,内容很简单,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