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宪挣了几下也动弹不得,只好尴尬的说:“我……我刚才水喝多了……”
滕翼恍然:“是要小解了是吧?”
李承宪极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滕翼说了声“你等著”,就跑去大帐角落里拿出一个夜壶来,回转身来到床边,伸手就要解李承宪的裤带。
李承宪见状大惊,连忙用自己未受伤的手臂去按住滕翼的手:“你……你怎麽……”
滕翼奇怪道:“你不是要小解吗?”
李承宪大窘:“那也用不著你来……我……我自己可以……”
滕翼道:“你的伤口还没好,怎麽能乱动?”
李承宪不死心,继续道:“那……那你去外面叫个士兵进来……”
滕翼失笑:“原来你还害臊啊?”接著又道:“又不是没看过,你这几天吃喝拉撒都是我照顾的啊?”
李承宪听了哑口无言,瞠目结舌,不知该做什麽反应才好。一晃神间,滕翼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带。
李承宪大惊,还来不及阻止,滕翼已经熟练地拉下他裤子,捧起他的那话,凑向夜壶口。
李承宪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仰天无语,欲哭无泪。
滕翼心里却也不自在起来。虽说这几天来他照顾李承宪,服侍他吃喝拉撒,也帮他擦过身,他身上哪里自己没看过?可是那时李承宪昏迷著,跟块石头没什麽两样。现在不同,李承宪神志清醒,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服侍他小解,心里不安起来,越想越羞,脸上烧得厉害,想到李承宪正看著自己,连忙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李承宪又是尴尬又是紧张,反倒解不出来了。低头看著滕翼伏在自己身下,一只温暖的手扶著他的那话,低著头不敢看他,发迹中露出的两只耳朵却早已通红,李承宪不禁觉得全身血液往下涌去,下身的小东西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滕翼等了半天没见动静,正准备问李承宪到底还解不解了,却诧异地发现手中李承宪的分身竟逐渐发热胀大起来。他一时无措,抬起头来惊骇地看著李承宪。
李承宪见滕翼抬起头来看著自己,表情先是茫然而後转为又羞又怒,终於甩开手跳下床跑了出去。
看著滕翼跑出帐外的背影,李承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该死的,怎麽偏偏在这个时候发情!李承宪在心里暗骂自己。
终是无奈,等分身慢慢冷却下来,艰难的自己解决了小便。动作中又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地重新躺回去,心里暗骂自己活该!谁让你不分场合胡乱发情的!躺在床上眼睛却盯著大帐的帘子,心道滕翼跑哪去了?怎麽还不回来?又想想滕翼回来自己有什麽脸见他?烦恼不已,真想一头在柱子上碰死算了。
许久後滕翼才从外面回来,表情仍是不自然。待看见李承宪听见他进帐的动静连忙缩在被窝里蒙著头不敢看他,又不禁觉得好笑,这才渐渐将这事揭过去不提。
16
一宿无话。
第二天,两人坐进瑞王为其安排的马车中,随陈亦鸣大军一起赶回京城。
两人独处马车之中,不免又想起昨天的事,神情都是不自在。
滕翼看李承宪已没什麽大碍,两人呆在马车里只能大眼瞪小眼更显尴尬,於是说一声:“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便要出去跟瑞王他们一起骑马。
刚转身要出去,却被李承宪一把拉住,回头就见李承宪面露乞求之色:“别走,陪我说会话好不好?”
滕翼心软,想想他有伤在身,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留他独自一人在马车里也是可怜,便又折回来重新坐回李承宪身边。
李承宪看滕翼有不走了,很是高兴,可又不知该说什麽,只是咧著嘴傻笑,也不顾伤口疼了。
滕翼被他笑得脸红了起来,轻叱道:“笑什麽?有话好好说,再不说话我就要走了!”
李承宪闻言,慌忙攥住他的手,道:“别走!”又想了想,道:“这几日,谢谢你了!”
滕翼闻言,答道:“谢我做什麽?你从前对我那麽好,现在你受伤了,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你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说罢又想起那日李承宪保护自己从湛城逃出来,自己安然无恙,李承宪却受了重伤,不禁神色黯然。
李承宪见滕翼如此,急忙安慰他道:“哪是因为你?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本就是寻常之事。再说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滕翼也知李承宪是在安慰自己,不想让他再担心,也整整心绪,跟李承宪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