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帅府花园,异常寂静。长亭、水池、菊花相映成辉,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如此绝美的画面,却掩饰不了江成心中的郁闷。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悠悠道:“这一切都是郭天师的阴谋诡计。”
当即,他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自然隐瞒了一些事实。例如在秦岭破坏郭家风水一事,他只说他不知道是谁家之祖坟。正气神龙在他结界中所说的一些话,自然也不能全部说出来。就怕说出里,柴荣承受不了。
柴荣与陈抟听说郭天师如此卑鄙,竟然算计江成如此久远,心计之深,实在罕见。两人感叹之余,对郭天师也是气满胸膛。柴荣拍着石桌叫道:“这恶人空有一身本领,却胡乱害人。”
陈抟抚着长须,叹息道:“枉他是一朝国师,可惜了!可惜了!”
江成也叹息道:“我本想找他寻仇,可是公主担心我为仇恨所扰,迷了心智,不让我去寻仇。”
柴荣微微一愣,幽幽道:“难得她一介女流,竟然如此深明大义,难得!难得!”
陈抟眼珠子一转,目光流露,笑道:“你既然已经练成了‘火焰刀’功法,那道家一脉,千古以来,除了张道陵外,便是你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开开眼界?让我见识见识那‘火刀一出,金石为开’的威力。”
江成正要推辞,哪知柴荣也是崇拜武功之人,也道:“兄弟,你使出来让哥哥看看也好。”
江成无奈,只有点了点头,算是应允。站起身来,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道:“这里风景如画,若是坏了,岂不可惜。”
柴荣与陈抟都是兴致勃勃,见江成应允,满心欢喜。柴荣笑道:“不忙!不忙!待吃过酒饭之后,我们一同往城外军营演武场去。”
当即,柴荣召唤下人,命人准备酒席,将饭菜搬到长亭中享用。他又吩咐下人,将江成来的消息不得说出去。几名下人都是柴荣家的老仆人,听了命令,自然不敢违抗。
三人在亭子中边吃边聊,闲谈中,江成才知,郭威去军营巡视去了。在河中城外战斗过的将领,大部分也都在魏州,所幸契丹人畏惧郭威,早就退了。
下午时分,柴荣叫来一辆马车,江成与陈抟坐在车内,由柴荣亲自驾驶。三人出了魏州城,来到城外军营内。军营驻扎在一处小山之旁,进了军营,便不时可以听到人声吆喝,操作军械之声。马车来到山下停住。江成与陈抟下了马车,由柴荣带路,来到半山腰。
这座山并不是很大,风景却很雅致,闲花野草,随风摇弋。青松,相映交错。秋风乍起,从空中传来一声寒鸟惊鸣。三人举目望去,却是数十只大雁排成一行,向南飞去。江成触景生情,心中暗思:“这大雁还可以回去,我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如此这般想,感触更深,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柴荣笑道:“兄弟,你年纪这般轻轻,却为什么总是叹气?”
江成苦笑了一声,道:“我看那大雁成对而归,而我却漂浮不定,心中才有感叹。”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眼向陈抟瞟去。
陈抟心中一动,寻思:“他是在问我,那阵法钻研好没有?”
柴荣拍了拍江成的肩膀,笑道:“你是当朝驸马,等你与公主完婚之后,你便有家了。要不你就将哥哥的家当自己家。”
江成苦笑地摇了摇头,对二十一世纪的家乡更加想念。
闲谈中,三人来到半山腰上。江成找到一块巨石旁站定,他让柴荣与陈抟站远一些,惟恐等会运用“火焰刀”时伤了两人。这才闭起眼睛,丹田中默默催动龙气,运行“火焰刀”功法。猛地一声大喝,双足一顿,长身拔起,这一窜就是十几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