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渐渐有了些生气。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啊!”的女子尖叫声。叫声异常尖锐,正是从后院发出的。小道士正拿着一杯酒,听得那声音熟悉,蓦地一惊,酒杯掉了下去,洒了一身。韩重也是一惊,叫道:“这是公主的侍女春红的声音。”说时,也不等别人回答,酒杯、筷子随手一丢,起身向后院奔去。他不愧是禁军教头,话音落时,只见他身形一闪,已经闪过一道门,转身隐在门后不见了。
春红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她突然发出可怖的尖叫声,定然是有什么不测。难道是公主遇上什么麻烦了?小道士打了个寒战,叫道:“韩大哥,我也来了。”说时,也顾不上身上的酒水,也不给众人打招呼,起身也向后院奔去。
众人但想到公主在后院,无人保护,俱都是心惊不已。郭荣一指莱芜县令,喝道:“你后院有谁?”
莱芜县令吓的脸色苍白,颤声道:“我后院……我后院原先只是我家眷居住,并无他人。”
郭荣“哼”了一声,提起长枪,也向后院而去。陈抟与张天师、郭天师对视了一眼,俱都离席,一齐向后院涌去。莱芜县令吓得瘫倒在地,连声吆喝:“来人……来人,快来人。”
小道士穿过一道门,又经过一处小花园,这才来到了公主所住的后院。只听得韩重喝道:“哪里走。”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公主房间的窗户,被撞了开,一道黑影掠出。那黑影却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劲装之人,那黑衣人身形十分轻盈,从窗户跳出,竟没有一点声音。小道士不及细想,呼的一掌,向那人拍去。
那黑衣人伸手一格,将小道士的一掌挡住。小道士只觉得手臂一震,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那黑衣人虽然一招将小道士击退,却无心恋战,脚尖一点,人已高高飘起。只见他双臂平伸,如同一只展翅大鸟,向院墙掠去。身形飘逸,绝对是个一等一的高手。黑衣人脚尖又在院墙上一点,正要跳出院墙,只听得韩重一声暴喝,一条棍棒从小道士头顶飞过。扑地一声,正打中那黑衣人肩膀。黑衣人身形一晃,又是一声扑通声响,那黑衣人摔落在院墙另一边。
那棍棒正是韩重见黑衣人就要逃走,愤激之下,投掷出的。棍棒击中黑衣人,又反弹了回来。韩重伸手一接,早将棒接在手中,脚尖一点地面,向院墙外掠去。
此刻,郭荣也赶了过来,叫道:“兄弟,你去看看公主怎么样?我去相助韩教头。”
小道士心中也担心公主安危,既然有郭荣相助韩重,那就再好不过了。当下应道:“大哥小心了。”说时,向公主房间掠去。
一进公主房间,小道士不禁一呆。公主房中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只听门外有人叫道:“公主在这里。”是郭天师等人赶到了。
小道士飞奔而出,便看到陈抟、张天师、郭天师三人站在门外。小道士急忙问道:“公主呢?在哪里?”
郭天师一指小道士的房间,冷冷地道:“她在你的房间。”公主入住这后花园时,执意要小道士住在她的隔壁。小道士刚进后院时,担心公主,一时不察,没有看看自己的房间,便冲进了公主的房间。
小道士对着自己的房间看了看,公主一袭白纱,倒在地上。春红也倒在了一旁。小道士大急,急忙冲了过去,将公主上身扶了起来坐好。一试鼻息,公主面色红润,鼻息均匀。只是晕了过去。一颗提紧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他又看了看春红,春红也只是晕了过去,两人都无大碍。
郭天师三人是后来的,并没有看到那个蒙面黑衣人,见小道士房门大开,就一齐来到了小道士房门口。又看到公主与她的侍女倒在地上,不知状况。碍于男女有别,且公主身份特殊,是以三人站在门外都没有进去。
小道士心中暗暗骂道:“三个老古董,见死不救。”他将公主抱起,放到床上,掐了掐公主的人中,轻声叫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