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佑嫌弃地看着这团血肉模糊的尸体,他说过,得罪他的人会遭报应,他绝不心慈手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门外候着的人听到门内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似的赶过来,看到的竟然是那女人被折磨致死的惨象,何嘉佑站起身来大步走出门去,只丢下一句话:“处理掉她。”
“是。”他们毕恭毕敬弯下身子,注视着何先生离开。
何嘉佑掐算了时间,现在这会,念初或许已经醒来了,他得赶紧赶回去看看这个傻女人有没有做什么傻事,他可不希望她反抗得太激烈,亦或是为了从这栋宅子里出去不惜用自己的身子撞门撞玻璃,像一只被关笼中的鸟儿,以自残来换回自由。
不过转念一想,这或许不是念初的风格,她并不喜欢用这种激烈的手段为自己赢回一切,过去是,现在还是。
何嘉佑驱车回到自己的住所,这没在窗前看到念初的身影,饶是自认为很了解她,他的步伐却还是略显匆忙。他拿出钥匙转动门锁,并仔细聆听着房子内的动静。
很安静,没有挣扎,没有逃脱,他松了一口气,洗干净手之后走进卧室。
桑念初正倚在床头,平静地看着走进房间来的何嘉佑。她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早就认出这房间,如若没有这些意外,她本该在这里跟他过平静而又安详的小日子,与世无争,没有这些旁枝末节。
可是她不后悔,她曾经怨恨他将她赶出家门,可是现在她不会再计较,她甚至感谢他,是他的阴差阳错才让她遇到戚擎苍,才让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所以,她并不惊惧他出现在这里,也不反感,她只是很平静,神色中恬淡得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是你救了我吗?”她薄唇轻启,带着一丝笑,美到极致。
何嘉佑曾经幻想过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她应该问“怎么是你”,又或者“戚擎苍在哪”,可是她没有,她的平静出乎他的意料。
正因此,她眼下丢给他的问题才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张张嘴,想要说“是”,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欺骗的话。
“不,是裴傲南。”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你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桑念初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她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打算干什么。他注视着自己的灼灼眸光让她觉得很是紧张,然而她并不想将这份紧张写在脸上。
仓促只有一瞬之间,很快她便再度轻笑起来,像是在感谢他说了实话。
“那么,裴少和席璎现在在哪?”
桑念初再度开口问,却仍旧是与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都毫不相关的问题。
何嘉佑面色一滞,对于她看到自己无动于衷的反应他很是诧异,倘若上一个问题他还能好脾气面对的话,这一次他没办法再淡定了。
她当他是什么,路人甲?空气?
“桑念初。”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里隐忍的炽烈流转,“你知道这是哪里么?”
“当然知道。”桑念初笑笑,“还是老样子,一直都没变啊。”
“你难道不好奇我到底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他忽然站起身来,将眼前的女人抵在床头,血管分明的一只手忽然扣起她的下颌冷声问。
她的熟视无睹让他有一种想要撕碎她伪淡定的面具的冲动,他讨厌她这样平静,他讨厌她没有情绪。害怕也好,紧张也罢,甚至想要逃想要哭闹他都可以接受,然而他就是没办法接受她一直笑,就好像她根本不在乎他会对她做什么一样!桑念初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的情绪会突然这么激动,她想起上次他们见面的场景,那时候他淡定的如同超脱于世俗之外的人,言谈举止之中透着洒脱透着气定神闲透着稳操胜券的笃信,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如同一只狂暴的野兽,情感像要在这一瞬间完全爆发。
“我不知道……”她刚垂下眼帘说了一句,便蓦地被他有些激烈的言辞打断:
“不,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你别骗我,你根本就知道我对你不死心,你根本就知道我很爱你!而你——你一再拒绝我的感情,连我跪在你面前求你你都不能回心转意!”
何嘉佑深吸一口气,松开她被自己扣得死死的下颌,她现在忽然有一丝震惊了,很好,他喜欢她像小鹿一样懵懂而又紧张的眼神。
“我现在拥有一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金山银山;你要我做官,市长省长随你选;你想要我的人,我可以24小时不离开你身边陪着你;你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有能力摘给你。我何嘉佑现在不同往昔,我已经站在无人能匹及的高度,只要你开口,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吗?”桑念初轻声反问。
她并非听不出他话里的爱,可这爱太疯狂太固执令她窒息,恕她直言,她真的无法接受。
“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他在她面前坐下,神情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超然和自信。
“我吗?”桑念初却是笑笑,垂下眼帘说,“我想要戚擎苍。”
她知道,她知道自己这句话无疑是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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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叫我嘉佑【6000字*一更*求荷包求票票!】文/月满空青
“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何嘉佑在她面前坐下,神情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超然和自信。
“我吗?”桑念初却是笑笑,垂下眼帘说,“我想要戚擎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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