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你不懂(大结局)-第1部分阅读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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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阅读(1 / 2)

序一

写序言比写小说难。我写小说的速度比较快,通常不塞车,或者塞车的时间不长。但我写一篇千字左右的自序,常常一塞车就是一两个月。我是个固执的创作者,不喜欢请名人写序。我认为,与其请名人来吹捧,不如请普通读者来指点一两个细节。不认识的读者才敢说实话,他们的实话最能反映细节问题。细节决定作品的命运。我感觉小说就像气功,练得好,有一股隐形的力量。好的小说必须有一股说不清的引力,你即使不详细看,也会想着它的名字,或者为它的某个小小的细节而经常有小小的骚动。如果你读不进我的小说,不要紧,你记得住它的名字就够了;如果你记不住所有的情节,没关系,只要你对某个细节有小小的骚动感,就足够了。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是圣人,更不是神仙,我生活在这个充满喧嚣的尘世,无法免俗,所以我的作品也无法回避爱恨情仇、性和欲望,无法回避滚滚红尘,无法回避虚伪而现实的社会。如果你想在我的小说里寻找世外桃源,想在我的小说里寻找高尚得很虚无的东西,你大可不读这部小说。顺便说一句,后面的“序(二)”并不是名人写的,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普通读者。吴淑平2004年12月8日于深圳

序二

这是一部差点被遗忘的小说。小说就像人类,一代跟着一代,无休止地繁衍着。看着各地书店和印刷厂仓库里的络读者和网络写手中,本来有不少人知道了《这种感觉你不懂》。早在2000年,这部在网络有点流行的小说,不少人都已经有印象。有的人一听小说名字,就会说,好像看过。但后来为什么差点被遗忘呢?这是因为这部小说跟《第一次亲密接触》这样的小说不同,获奖的时候只有五万字,所以一直没有出版单行本,而且作者吴淑平在2000年之后,一直从事传统媒体工作,很少再接触网络文学。直到2003年,吴淑平发现网络上有人还在评论这部小说,才把它改写为长篇小说,他也才进入网络写作和传统文学写作的“两栖状态”。这是一部有新感觉的文学作品,也是一部写法颇引人争论的长篇小说。有人赞美得很绝对,有人骂得很坚决,这种现状可能还会继续进行下去。目前在网络上还有许多网站不断转载和评论。我不会写小说,但我喜欢读小说。写小说如果太讲究结构和所谓的主旋律,反而会写得很刻板而虚假。不要去讲究章法,随着灵感的游离而运笔,往往会写得更自然。我不敢说吴淑平这部小说写得有多出类拔萃,但起码我喜欢读,我能一口气读下去。我个人认为,这是吴淑平三部长篇小说中最差的一部,但它依然让我读完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一部长篇小说能让我们读下去,已经是一种奢侈,我们不敢要求当代作家有多高尚的思想,也没有必要。这年头,高尚的背后往往不高尚,不高尚的背后往往更纯洁。此小说的命运很坎坷,跟许多人的命运一样。据了解,吴淑平写这部小说,完全出于一个偶然的动机。小说写于2000年,当时他在北京任一家it行业公司的负责人。公司里都是年轻人,当时刚满三十岁的他,已被认为是“老人”了。这些年轻才子们都很叛逆很有个性,包括对文学作品的看法。他了解到,很多年轻人都对传统文学作品不感冒,便产生一个念头:写一部能反映某种本质的小说,把长期积压的愤怒表现出来。于是,在一个周末的深夜,他开始敲键盘。两个星期的业余时间,写就了五万多字。当时,连校对都没有,他就激动地把小说投给网站连载。出乎意料,两个星期后,就收到了八十多篇网络评论。一个月后,点击量突破五十八万人次,后又被许多网站转载。遗憾的是,网站后来因经营方面的问题,取消文学网,这部书目前还可以在上面查到题目和作者的有关资料,但已经没有了小说内容。而被转载后,可谓五花八门,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大部分年轻人觉得看了过瘾,也有一些年龄大一点的人,对其扔过来几个臭鸡蛋。2000年8月,吴淑平回深圳工作,意外地收到通知:此小说获得中国第三届网络原创文学大赛社会生活类最佳小说奖。同年12月,小说缩写版发于《珠江》杂志头条。12月底,小说获2000年全国青年优秀文学奖。又出乎意料的是,小说后来被几家出版社认为是很“另类”的小说,甚至在这一年跟两家出版社签约后,一直争论不休。2003年4月开始,小说在《都市》杂志分两期刊发,又一次被评论界认为是“超另类”小说。吴淑平的小说都有两条线索,这一部也一样。他把职场的坎坷与险恶、爱情的无奈与变幻、人性的善良与虚伪结合得很独到。他善于用幽默的语言和讽刺的手法,用另类的情节和细节描写,把哲理性的酒一瓶一瓶地让你喝,把黑暗的东西扯出来见太阳,让我们游泳在他的文字中享受双重过瘾。《这种感觉你不懂》让人在享受语言的快感之后,隐约感觉:卑鄙不可能永远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也不可能永远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吴淑平善于把表面很美很高尚的东西砸烂,让人们看其本质。有时把一些人的内脏血淋淋地拖出来给大家看,给社会评论,写法有点毒。他的笔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只要龌龊的东西,他就要杀两刀。读过吴淑平的几部长篇小说,我有时真会问:他想向我们表达什么呢?商场的无情与险恶?职场的坎坷与竞争恶劣?生与死?死与性?性与爱?爱与恨?对世俗的玩世不恭?对龌龊的幽默挥刀?一时竟很难回答。读罢掩卷,觉得整个身心浸泡在漫无边际的河水里,奔波于时而绿野茫茫、时而荒凉凄美的境界中。那夜花开2004年11月28日于深圳大学

这种感觉你不懂一(1)

爱情在云雾边,婚姻在泥土上。性在细节里,美在想象中。这是慕容芹从少女进化成少妇以后,才把它们锁进保险柜的真实的谎言。爱情是伤口,尽管支离破碎,却是具体的,它流着的是身上鲜红的记忆。婚姻是伤疤,尽管不痛不痒,却是模糊的,它烙着的是人生灰色的雾蔼。慕容芹的伤疤就在睫毛尖,总在眼前晃动。她的伤口还流着那个傍晚的血。这个伤口是在一个雨夜顷刻之间崩溃的。那个名叫苟安生的总务主任像一把生锈的刀,闯进了慕容芹记忆闸门,使她的记忆经常漏水。后来,那种感觉便成了她身上一个无法痊愈的雀斑。这一年,慕容芹从北京师大毕业。她和那张介绍信一样,把苍白的命运交给了闽南最最偏僻的一个旮旯里的一所中学。看官有所不知,这时候,大学生虽然基本不包分配了,但师范类学生还是继续保留分配工作的形式。所以,一个人的命运就跟一张纸一样,谁让你去哪,你就得漂去哪。看着许多人在旮旯学校一泡就是一辈子,多年媳妇熬成婆,光滑的脸蛋慢慢地发酵,没有发酵出蛋糕,却发酵成许多五线谱,鲜红的肉活活泡成了咸菜,她想起来有点恐惧。在恐惧中,她在旮旯里第一个认识的人是苟安生。苟安生是那所旮旯学校的总务主任。慕容芹说,你好,我是来报到的,叫慕容芹。苟安生说,慕容老师,欢迎欢迎。我姓苟。他们就这样认识了。苟安生没读过几年书,是那个陈旧的年月顶班进来的。苟安生第一次去讲课,下腹部紧张得挤出了点尿。一位著名相声演员在电视上说相声时说,你要是什么都不会,就去搞行政。后来,苟安生所在的学校领导受到启发,也就让他搞起了行政。学校小而单调,行不了啥东东,也政不了啥西西。苟安生只好到这个房间检查看看有没有扫把,到那个房间看看有没有撮箕,然后就南闯北逛。学校旁边有几条野狗也是这样地闲逛、闲闯着。每当野狗闯进学校,苟安生就去追赶,这竟成了旮旯学校里的一道风景线。苟安生的人缘还不错,碰到人总是微笑着点头躬腰,像一架不停地滴答滴答的打卡机。苟安生和校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但他们的长相却有天壤之别。校长身材与苟安生相反且奇形怪状:不足一米六的高度,肚子却滚圆得比怀胎十月的孕妇还有规模,走起路来两只手不停地向外侧摆动,脚还未迈出去,肚子就先向前面滚动。人们背后叫他“中华鳖”。苟安生和“中华鳖”出双入对,活脱脱是一对正要出场的相声丑角,每个人看了都禁不住窃笑。后来,便有一个关于他们的段子流行了起来。这段子也是个笑话谜语,谜面是:“中华鳖”每天早上睡醒后,都要苟安生扶着他才能起床,是为什么?谜底是:因为鳖仰睡后,自己不会翻盖,故爬不起来,而苟安生的手掌特别大,最适合于翻鳖盖。这个段子后来被短信写手写进了网页,逐渐在闽南家喻户晓。旮旯学校每个人更是倒背如流。当然,这是后话,还请看官把你的思维转回来。这旮旯学校是一座特别破旧的中学,已破成了烂咸菜,旧成了萝卜干,几乎挤不出任何水分,找不到一片完好的皮。校内有乳房的只有慕容芹一个,另一个女校工也勉勉强强算有一点点,但常常被男人们忽略不计。慕容芹的贴身衣物晾在窗外的时候,苟安生和“中华鳖”总喜欢在窗下的单双杆场地上徘徊,找些诸如最近排骨涨价了一类的鸡毛蒜皮的话题讨论个半天,时不时地盯着慕容芹的d罩杯乳罩和粉红色三角裤衩发呆。学校内只有两间低矮的教室。教室的后面是一个凹凸不平的操场。操场的背后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山脚下有一对简易的男女肚缸(闽南语,指厕所)。学校大门的左右侧都是大片的桃李树林。晚上,桃李林阴风阵阵,怪影神出鬼没,给这旮旯学校蒙上了一层阴气。蹲学校的肚缸,绝对称得上惊心动魄。这露天肚缸像一个大坟坑。坟坑中间摆两条粗糙的石板,四周用乱石头砌成简易围墙,留一个没有门的入口。上厕者就蹲在两块石板间拉撒。脚一踩偏,就可能掉下两米深的坟坑。臭气冲得顾客常常五孔变形、七窍生烟。总之,晚上去上肚缸,就像是经历一场随时可能窒息的恐怖行动。慕容芹对肚缸有一种恐惧感,缘于小时候不小心掉进村子里的肚缸差点溺死。长大后,每每想起肚缸,她就不寒而栗。后来,偶尔打个小巧的文明屁,慕容芹的老妈都会开玩笑说她小时候吃了“厕所料理”,屁虽小,却特别有威力。所以,她如果到了阎罗王那边,哪怕打个微不足道的蚊子屁,阎罗王都不会收留她,嫌她不够环保。老妈说,这大难不死,是老天赐给慕容芹的最大福气。当然,这样的福气,上辈子要修五百年,老天才给一次。刚走出大学校门,就有如此遭遇。慕容芹想,老天只赐给她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再掉进去,连去阎罗王那边打屁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种感觉你不懂一(2)

女人是最胆小的肉体,是最脆弱的琴弦,是被吓着和呵护着长大的猫。她很快就向男朋友倾诉这里的一切。“男朋友”是个多么美丽的词。单想起这个词,慕容芹就心猿意马,骨子里一些很陌生的分子就痒痒地想怀春。她走了十多公里,去镇上唯一的一家充满肾腺素味道的网吧,q了他。q了好几次,二十多分钟后,才把他的“头”q得活泼乱跳。慕容芹说:烦啊,整天除了想你,还是想你。他说:孤独啊,整天除了要你还是要你。慕容芹说:那你来吧。他说:那我真的来吧?别以为我不敢。女人稍微敞开一颗纽扣,男人就会为之蠢蠢欲动。几个软软的文字,就可能让男人更加男人。他特地请假来看她。对了,忘记告诉看官,他是北京大学在校研究生。闽南的秋天永远是完完整整的夏天,闷热,没有一丝凉爽的迹象,跟闽南老人脸上的皱纹一样,总是冒着汗油。这家伙,来看女朋友,依然是那股寒酸样:旧得发白的牛仔裤、变形的波鞋和永远带点汗味的t恤。他想装扮成熟点,叼着一支烟,不停地吸着,却不把烟雾吞到肚里就吐了出来。幼稚的胡须毛茸茸地在唇上耷拉着。他对她说,你瘦一些了,黑一些了,丑一点了,快没人要了,以后只能嫁给我了,应对我好一些了,否则就麻烦了。看看,男人都是这个德行!穷酸的男人也一样,见了美女荷尔蒙就发达起来,总是会抒情。慕容芹说,你的“了”字用了太多了,语言表达是不是退步了?脑子里没有其他词了?别太臭美了,希望以后不要再用那么多“了”。他叫闲地在头顶不远处飘。她也在他身边上躺成了一条有甲壳的母虫。叶可良侧脸看看慕容芹,猛地吸了她的嘴唇一下。她的思维刚混乱起来,他突然翻身压到她身上,让她的肉体也混乱了起来。她两腿本能地轻轻夹住他的臀部,螃蟹一般。他急不可待,慌乱的手指笨笨地解她的衣扣。渐渐地,他把手滑进她的胸,低调着说:“它好粉、好滑嫩。”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你好坏、好讨厌。”他隐约闻到一股乳香。手不自觉地伸到她的背后,解开她的乳罩扣,把乳罩推到她的脖子上。他看到那对乳房的表面,如竹笋最嫩处的皮雪白水柔。乳尖不知天高地厚地与天空对峙着,似乎充满愤怒,想发泄什么不满。叶可良把头埋在慕容芹的胸上,心跳像打鼓。他湿润的舌头在她的两个竹笋尖上耕耘了几遍。她乳晕上的小疙瘩迅速化解扩散,乳晕更光润了。她的乳头也随之像小馒头一样发酵起来,娇嗔地昂着头。他一看,贪婪地吸吮起来。她全身酥软成如刚榨出来的蔗糖。过了一会儿,叶可良把慕容芹抱在大腿上,面对面。他含着慕容芹的舌头梦呓喃喃。慕容芹陶醉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感觉自己驾着一片小舟,在一望无际的水面飘荡,一直飘不到海岸。遥远的前方是一个即将落到海里的红太阳,她要去追赶它,一直追不到尽头……叶可良终于拿下慕容芹撂在脖子上的乳罩。他略微粗糙的手精神饱满地游遍慕容芹每处风景,像抚摩着一架心仪的钢琴。两片嘴唇弹遍慕容芹皮肤上的每根弦,唇上的嫩胡须撩得她的肌肉一阵阵收缩,又一阵阵扩张。当他的舌头突然像黄鳝溜进她的耳朵时,她全身细胞唰地一震,颤栗,然后再颤栗,如这山脉的许多山峰,连绵不断。这是来自生命底层的节奏。她感觉。迷迷糊糊之际,慕容芹好像已经和白云一起飞翔。她闭上眼睛,手不自觉地去抓他的最隐蔽的地方,感觉那小家伙一阵一阵地膨胀,把裤子顶得隆起一座稻谷堆。慕容芹期待着却又害怕着叶可良给她吃禁果的感觉。她不想再矜持下去了。在深爱的人面前,矜持是老而旧的被单,与鲜活的棉絮很不协调。她索性不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了。当他把舌头再挪进她的另一个耳朵里时,慕容芹紧紧抱住他,声音像蚊子打嗝:“人家要嘛。”他依然像以往一样点到为止,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给她戴上乳罩,说:“我也巴不得马上要,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啊。万一怀上了怎么办?即使拿掉,人家说那也是很伤身体的,等我们结婚后再说吧。”慕容芹感觉一首歌听到快高潮时突然停电了,内心暗暗骂他是个书呆子,满脑子是书本上的理论。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马列主义”这几个字,想起小时候在新华书店大厅或学校会议室里看到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那一排画像。大凡受过正统教育的男人和女人,都是被这一排人物的严肃脸孔,看得有色心没色胆。常常想得很冲动,关键时刻就突然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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