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灵教阵中的南宫云雀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时不善、也不喜欢这一套俗世旧礼的玄武叔叔,怎么一见仁教的这个老道,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带着这种疑惑看了看一旁的师傅。
朱雀好像察觉到了徒弟的疑问。似自言自语,又似教导徒弟地说到:“这数千年来,我灵教在这世上行走的教众,就数玄武的地位和法力最高,自然也要以玄武为主、以玄武为中心。与仁教那些人打交道,法术不能低,嘴上功夫更是不能吃亏,否则会让仁教讥笑我们是野蛮之教。千年来独当一面,狂人玄武也学会了游学之词,此实为我教昌盛之先兆。”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到:“雀儿,要想有所作为,功力、法术自然重要,但其他的也是不可不学啊。”
“师傅放心,云雀自会用功、用心。”说完心生敬意地看着前向神情自若的玄武。
这时,玄武和水浪二人变对笑为怒目而视,完全由故人变成了仇人。
水浪道长首先低沉地说:“人、妖势不两立,在下虽佩服玄武大人是修真奇才。但三清门下定是斩妖后人。”然后高声说到:“推加阴阳手虽名盛灵教,但我教五行诀斩也是斩妖利器。小徒本领不高,大人定是未能尽情,就让老夫陪大人过上几招。”说完,右手一动,烂桑无极剑凭空出现在手中。
玄武一见此剑,原本阴沉的脸,喜色突然一现。大声笑道:“玄武真是不虚此行。”接着又大声吼叫到:“把烂桑剑,给我!”声音之大,真是响彻云霄,惊天动地,恐怖至极。说完毫无顾忌地,伸出手向那烂桑剑扑了过去。两眼已尽是贪婪之色。
水浪见此人发疯地向自己扑来,却没使用任何法术,当下心中一惊。但身处战场,又怎能容他多想。于是,本能地剑鞘指地,咒语快出。狂风又起,旋转着、撕碎一切的力量,飞速地向玄武击去。而玄武在狂风切面的瞬间,也清醒了许多,他还是面无惧色。面无惧色地注视着眼前通天的尘土巨柱。然后狂笑着,狂笑着抻出双臂――他要以一身之蛮力抗衡这除魔斩妖###吗?
在人们还未看清时,巨大的旋风已经将他完全吞噬。
“玄武叔叔!------”南宫云雀失声地喊到。
这五行诀斩中的行土斩,她刚才是有所领教的,若无玄武在危机时刻御出遮天轮,恐怕她早已命丧当场。何况当时水浪救人心切,法力当然要逊色几分。如今水浪全力而战,而玄武此时好像神志不清,竞要以七尺肉身搏行土力斩,也难怪南宫云雀有所担心。但侧目而视,师傅朱雀却无半点惊疑之神色,依如平常一样。顿生狐疑,而心也稍微平稳了一些。
狂风渐止,尘土落地。那战场的中央,那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处,赫然出现了一座土质雕像。那是被行土斩击中的玄武,那是被行土力斩击中后,土化了的玄武。
失去生命了吗?
灵教阵中有人大声惊呼起来。更是有几个人冲了过来,准备把已经土化了的玄武救回。
岂能让已经落网的凶魔再复逃生。水浪快速向前,剑交左手,右手化掌,用尽全力,他要将已经土化了的玄武击得粉碎。
只听见一声巨响。
“咔!”
水浪这时顿感手臂发麻。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刚才一击,击中的绝非是土化的玄武。忽而又觉得自己真是天真,那玄武又怎能在自己的一击之下,---------。
生生死死或由天定,但有时人也可定划自己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