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了一片紫竹林便发现了一块渔樵地,雾气很重,水流无声。在整片白色的笼罩之下,隐约看见一个穿着蓑衣的人在岸边钓鱼。
邵羽洛朝那人行礼后,便对叶秋落解释道:“这里才是真正的流喑池,而你眼前的这位才是它的主人,流喑前辈。”听闻此言,叶秋落合拳跪地:“流喑前辈,晚辈叶秋落,希望您能救救我家小姐的性命。”“性命?不碍的,”流喑沉稳地说着,回过头来望向邵羽洛,“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让你猜到我在哪儿了,了不起啊!”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流喑居里不断踱步的人们终于盼来了等待中的救星。
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全身痛苦不堪,连一个小小的转身都变得异常艰难。感觉趋近麻木,可依然能分明地辨析出四肢因流血而带来的伤痛。
就这样一直平躺着,偶尔传来几声细微的“嗡嗡”声,料是几只飞虫掠过吧。很快地,似乎就有人察觉了他醒来的讯息。不久,耳边就响起了脚步踏出的轻快节奏。
也许是老式的木门吧,“吱咔”一声开了,听得出来人是为了让陆枫更安静地休息而故意放低了声响。三步两步地,来到了床边,用绵绵的夹杂薰衣草香味的声音说道:“你醒了对吗?我等了你很久了。不过现在,请继续安静耐心地躺着,好好休息吧。”
陆枫刚想说什么,却觉察到了那人的离开。的确,只是简单地盖了盖被子,轻声地说了些话,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是,那薰衣草的香味依然回荡在不满“尘埃”的黑色世界中,给他带来茫然中仅存的一丝温暖。
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好好睡吧。陆枫如是想道。
颜悠然醒过来了!重新睁开眼睛看到了五彩的世界。围在身旁的众人欢呼雀跃,尤其是小常子和叶秋落,手舞足蹈个不停。而流喑则未有表露半分喜悦之情,径自向门外走去。在一片沉浸着欢乐的海洋中,邵羽洛观察到了这异于寻常的举动,遂跟了出去。
与平日里不同的是,羽洛并没有直接上前询问,而是远远地尾行着。依然,流喑又重新披起了蓑衣,坐在池边垂钓。羽洛轻手轻脚地上前,生怕惊动了水中的鱼儿,打搅了前辈的雅兴。的确,流喑虽然只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人物,可就其手段和谋略来说,足可以称之为老江湖。
流喑也不回头,腾出一只手轻拍着身边的芦草堆,示意其坐下。羽洛心中暗叹流喑感观的神奇,也便拭去身上的尘土与水滴,躬身坐定。
“前辈,医好了人不是应当开心才对吗?为何你却依然闷闷不乐?”
“嘘!”流喑一个手势,然后安详地窥视着缓流的河水,轻微地摇了摇头。
见万籁又重归寂静,邵羽洛也不再多问,只是独自思忖,努力揣测着那玄机中表达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