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文墨育因为今天社长不在,所以把握不大,并非说文墨育就怕了李非才带来的人,再说,自己还有这么多的社员在看,如果真的不比的话,无疑是承认了李非才所说的怕了他们,于是他道:“好,李非才,不要以为我们是怕你,这是我们中国武术的礼仪,既然你咄咄相逼,那我便不再客气,你尽管派你们的人上来吧!”
李非才哈哈笑道:“好,文副社长果然有魄气!”回身向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一人轻声耳语,那人眼睛都未睁开,只是吞出几个字,旁边就站出一人向他一鞠躬,应了一声“嗨!”便大踏步的走到了场地中央,用生硬的汉语道:“我来战,你们是谁?”
武术社众人同时心中想道:“日本人!”便有数人向文墨育请战,文墨育道:“刘异,你去会会他,记住,以巧致胜,你是我们师兄弟中最灵活的一个,千万不要和他硬碰硬。”一群人中走出一个身材纤瘦之人,向文墨育抱了抱拳道:“是,文师兄!”
刘异走到那日本人的面前抱拳道:“刘异,请指教!”
那日本人鞠躬道:“菊下三郎,请多多指教!”说罢,便向刘异打出试探性的一拳,刘异一闪身便来道菊下三郎的右侧,横切他的腰身,菊下迅速变招,原地一转身,侧踹出一腿,刘异双手一架,挡住了这记侧踹,不过亦被震的双手发麻,试出菊下的力量不是他能够抗衡的,不过他也不灰心,力量并不是他的强项,他擅长的是速度,在众师兄弟中,很少有人在速度上追的上他,所以,他向后一跃拉开了和菊下三郎的距离。
菊下一怔,不明白刘异为何会逃开,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因为刘异迅速的向他冲过来,菊下也快出的出了一拳,最直接的直拳,而刘异却消失在菊下身前,以令人难及的速度出现在了菊下的身后,飞起身来踢出一脚,由于刘异迅速的变向,没有了直线的冲击距离,所以这脚踢出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不过至少踢中了菊下三郎,使的他向前踉跄了好几步,由于错估了刘异的速度,菊下这个闷亏吃的不小,身体虽然没事,不过真是丢脸到家了,而刘异踢中之后武馆社员爆出一阵喝彩更是象嘲笑他一般。
当下,菊下怒吼一声,扑向了刘异,刘异当然不会和他正面交锋,闪过菊下的扑击,回身又是一脚,又中,武馆社员又是一阵喝彩,刘异眼中闪过得意之色,接下来又踢中菊下好几脚,不过令他苦恼的是自己的攻击很难对菊下造成什么伤害,而快速的移动又令自己的体力消耗巨大,这样下去迟早被菊下给打中,当下又寻到他的一处破绽,运起全身力量飞出一脚,这下生生踢在了菊下的胸口,刘异大喜,这下肯定对菊下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正抽回自己的腿,却发觉,自己的右腿正被菊下抓在手中。
刘异暗道不好,中计了,便感觉一阵骨裂声从自己的小腿传来,接着一股刺心的疼痛,当下就忍不住痛呼:“啊!!”
“住手,这场我们认输!”而场中的菊下仿佛没听到这声音,接着又是一拳轰向刘异的右腿,如果这拳打实了,刘异的腿非废掉不可,幸好,一条身影出现刘异的身旁,伸手挡住了那猛烈的一拳,那人正是喊出认输的文墨育,也就是武馆的副社长,只听他道:“菊下三郎,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赶尽杀绝!”
菊下三郎挣脱文墨育的手,也放开了刘异,站在了一旁,并没有回答文墨育,而是静静的看着他。
武馆人群中出来两个社员把刘异扶了下去,抬到了人群的后面,此时的刘异紧咬着牙关,脸色痛苦的扭曲着,几名社员有点慌了手脚,这时文莫欣走了过来低声的道:“要马上送医院,你们去打个电话叫救护车!”
那社员刚欲转身离去,便被一只手给按住了,回身一看,是刚才和文师姐一起进来六个人中的一人,只听他淡淡的道:“不用去叫救护车了,这点小伤我来处理吧。”那社员疑惑的看了看文莫欣,不知道该拿什么主意,而这时文莫欣看着第五天道:“是你,你是叫第五天?”
第五天点了点头,原来文莫欣虽然见他的长相平凡,可名字却奇怪的很,于是当时便留心记下了,文莫欣又道:“你行吗?可不要耽误了刘师弟的治疗啊。”
这时林剑凑了过来道:“师姐,我相信,如果我家老五不行,这世上就没人行了。”文莫欣对林剑的话根本就不信,只道他夸大了事实,道:“林师弟,你好大的口气啊,这可是骨伤,可不是割伤擦伤之类的。”
第五天制止了又欲辩解的林剑,只是微笑着道:“文师姐,先让我看看刘师兄的伤势,再说叫救护车也不在乎那么几分钟了。”文莫欣犹豫了一下,想了想第五天的话也不无道理,也许她真的是小看人了,当下便点头答应了。
第五天来到刘异的身旁,拉起他的裤腿,只见小腿骨上乌黑一片,而且肿的老高,第五天轻轻摸了摸淤肿的四周,这轻微的动作便使得刘异忍不住的抽冷气。
第五天轻声道:“是骨裂。”说完也不理会还在回味他这句话的人群,从怀里掏出了拿一盒七根的仁和针,取出两根扎在了“梁丘”和“足三里”两穴,只听刘异忽然说话了:“咦,我不疼了,我好了吗?”众人更惊讶了,文莫欣也听的目瞪口呆,这么快就好了?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