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定会输……”轻喃那老妇人说的话,为什么这个老人隐在后宫之中,将外界的一切看得如此透彻。叫人心惊,她是什么身份,是善意还是敌意?
再抬首,又没有了她的身影,神出鬼没的妇人。
“恩……”一声呻吟,原本爬在地上昏睡的娥翻了身,“啊,痛!”哪知后脑撞了坚硬的泥地,惊呼一声,连忙跳了起来。“丫的,谁打的我!”与娥接触的时间,很少见她现在这般蛮横的模样,我倒一时适应不来,扑哧笑了出来。
娥一听这笑声自是转过头来瞧我,双颊绯红,抿了嘴,一副尴尬的样子。
我亦笑得发髻微微松散,突的感觉一口气憋住,似是上不来了,猛的俯身剧烈的咳嗽,娥见状立刻替我抚背顺气,“咳……”一口鲜血散落在床单上,妖艳的惊心。又是榷药的副作用。几乎每日都要来上两三次,这情毒果不同一般。
“娘娘,您怎么……”娥见了这血吓的支支吾吾,一脸的愁容。
“娥莫怕,是老病了,习惯就好了。”低低轻叹,这榷药不得不食,这棋如今也不得不下了。
“奴婢想来了,刚刚晋德公公派那小裕子送来了些补药,奴婢替娘娘您熬去。”
“这公公倒也奇怪,他人莫不是想着巴结得宠的妃嫔,怎么他道想着跑到我这冷宫来奉承奉承。”我轻道,望一眼娥,“娥,费心了。”
“不碍事,反正娥空闲着呢。”话落,她转身道桌前提了一包东西,找出了补药,便出门忙活去了。
我见那包袱还有满满一包,便好奇,勉强起身,踱步前去,打开包袱,见满满一包的药分成小包,扎在一起,中间竟还插了信签。一开那信签,“暮沉心安,父留。”原是父亲,我打开一包补药,放到鼻尖一嗅,心下顿时明了,这哪是什么补药?分明就是补气养血的易孕药。这萧铖还以为我不懂,竟买通了奴才骗我道是补药。
敢情他是料定我能出这冷宫,倒是未雨绸缪起来了。若是我有孕,那他的地位便是稳固了吗?当真蠢笨了,只怕倒是危险了呢。
我暗自冷笑,将那信签放到火上烧毁。“暮沉心安”?可笑,这天下当真有这样绝情的父亲。
这棋还未下,鹿死谁手,还未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