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来越重,神志开始不知名的迷乱。
隐约间又听到鬼魅的声音:“芷儿,你真傻,怎这么快就忘了,怎能盯着哥哥的眼睛看,这下,芷儿,你是哥哥的了。”
长久的空白……直至胸前一片冰凉,才让我稍稍回神,他,在疯狂地撕扯着我的衣衫,我张口想大喊,才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身上的衣衫开始褪落,我几乎绝望,不再做无谓的困兽之斗,只是用悲哀的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是为情所困的男人啊……冰凉的手抚在身上,世上怎会有如此冰凉的手,他是活人吗?好冷,好冷……
………………
一片的温暖,仿佛绵延万里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再睁眼,已落入宽厚的肩膀,那瘦的不成人样的男人瘫在地上,浑身是血,本就不堪风雨的瘦弱,此刻正奄奄一息的卧倒在地,微弱地挣扎着,苟延残喘……
那双苍白的令人心惊的手,还在挣扎。挣扎着……
“芷儿,别走,芷儿,别走……”
“为什么,哥哥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
那鬼魅的声音,一点点的变的微弱,微弱,或许,他,真的死了。一个为爱而死的男人。
“情,是什么?名誉、金钱、地位、满足、归属?”我开始质问自己,一遍遍地质问。
“还是为了填补自己的恐惧与空虚?”我开始迷茫了,我是真的爱他吗?那为什么?为什么?
“属下来迟,望娘娘见谅。”沉稳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可言。
“你是?”平稳的落地,抬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太高,在他身边有一种压迫感。
那张堪称绝世的脸上却有到两寸长的疤,触目惊心。
“在下昼言,是萧相派来保护娘娘的。”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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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热的大殿
两个男人一坐一跪,气愤深沉而凝重,寂静的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和书写的声音。
坐上的男人,一本本地翻阅着奏折,悠闲自得。直至放下最后一本,方才抬头,俯视:“九弟,起吧。”
“谢皇兄。”坐下的男人从容的起身,一个时辰的跪礼丝毫没有损他半分。
伸手探向一旁的桌案,拈起一块精致的桃花糕放入口中,享受的品评。“萧铖那老狐狸,最近越发不安分了,到处笼络人心。将女儿也送来了,真是狡猾。”
“萧相是该除了。”
“那九弟不会心疼?失了个好的伙伴呢。”
“臣弟只效忠皇兄。那女子是否一并除了?”
“当然不,如此佳人,失了便再难得了。”
殿外响起尖细的声音
“皇上,请翻头牌。”(注释:“头牌”就是选哪个嫔妃侍寝。饿,这个注释ms有点多余)
那双修长而洁白的指在其间反复游移,似在舞动,一旁的男人屏气声息,双目紧盯。
半晌落下,手半盖地拾起名牌,上面愕然刻着隶书的小字――萧清落。
一旁的男人,似是堕入了深渊,一蹶不振。
待宫人全数退出,坐上之人方才开口:“情,是什么?名誉、金钱、地位、满足、归属?”
“又或许,是为了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