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来的心酸,黑夜,不知道,他是否凝望苍穹,是否一如既往,衣着单薄,那如墨般黑的眸子,又是否依旧粲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奢望,永远永远,无法达成的奢望……
“我,来晚了。”优雅,邪魅,为何,无尽冷漠,牵起她的手,不会如以前一般,捧在手心呵热气,细心呵护,不会点点她的额头,将手一同放进自己的口袋,俯身,唯有轻轻印下一吻,很冷,很冷,“你瘦了,这段时间,过得不好吗?”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撩起了那轻盈的发,热气吐在她的耳畔,很是疼惜,很是温柔。
侧过脸,不想让他看到,却难掩,那不住的颤抖,霎那,鼻子酸酸的,很想哭,不好,夜,我过得不好,没有你的日子,我很想你,想你的笑,你的温暖,你的温柔……
这一刻,真想,真想抱着他,像个孩子一般,大哭一场,但是她知道,不可以,早在那一天,她,便已失去了这个资格。
“别怕,公主,为什么一直侧着脸,分开这么久,你不想看看我吗?”感受到了她的颤栗,霎时,嘴角勾起,无尽嘲讽,无尽戏虐,“怎么?我记得你一直很有勇气呢,现如今怎的连看我一眼也不敢。”
沉默,她害怕,真的害怕,害怕这个他,他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他,这味道,这气息,这感觉,是残忍,是杀戮,是嗜血!
第一次,由衷的感到了,恐惧!
“看我。”冷漠,不复笑意。
沉默。
“看我。”锁眉,手指卡住她的脸,狠狠地,紧紧地,仿佛要把她捏碎!
沉默,咬着嘴唇。
“看我!”勃然,将她的脸用力扳过,瞬间,怔住了,原本银灰色的眼眸,此时却,被一道狰狞的伤痕遮盖,这女人……
许久的刹那,寂静被放肆的狂笑,划破,“怎么?床伴做的不合口味,受到惩罚了吗?不对啊,我记得你可是精于此‘道’,退步了?”见她脸色越发苍白,玩味更浓,“还是被玩得厌了,像狗一样在那人面前乞求,却仍然得不到‘怜惜’,干脆玩个玉石俱焚?”
嘴唇颤抖,猛然,手腕被他抓住,压住她的肩膀,刹那,纤细的身躯重重地撞上了冰冷的玻璃,“生气了?”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无比温柔的语气,蓦然,吻印住了她的唇,轻柔,带着些许霸道,撬开了贝齿,吮吸着她的舌,忽来的温柔席卷脑海,日思夜盼的味道充斥鼻息,不觉,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沦陷于这久别的辗转之中,蓦然,舌尖剧痛,血腥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诧异,惊愕,迷茫……
恍然,梦,醒,想来,他的脸定带着嘲讽,不屑的,这投欢送抱的女人,让人作呕吧……
“记得吗?”舔了舔嘴角,血的味道,“那一天,你也是这样吻我的。”
心头一颤,随之,无尽的痛楚。
手指,徐徐褪去她的上衣,细琐的吻掠过如雪般的肌肤,一寸一寸,停留于浑圆纤细的肩头,流连,贪恋,“舒服吗?”挑眉,无尽魅惑,“那时,我真得很高兴,我以为,你真的想见我,我以为,我的等待,并非无谓,我以为,你真的,爱上了我。”
不语,也不动,如同失去灵魂的傀儡,她知道,他在报复,报复她的无情,报复她的冷漠,报复她的,报复。
朦胧,他的手指划下,有意无意地厮磨,“不!”醒悟,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腹中的孩子……不可以。
瞬间,一抹流光划过他的眸子,阴戾,凶狠!
“不?”轻笑间,手压住了她的脖颈,喘息困难,“那肖夏枫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你学会‘忠一’?我倒真应该向他请教请教呢,你说,是不是?”猛一用力,见她微微挣扎,脸色通红,他笑,眼睛眯起,“赫若曦,你够狠,联合‘桦选盟’,杀光我身边所有人,当日那一刀,险些我就死了,只可惜,运气不好哦,距心脏稍稍差了几分。”
呼吸困难,渐渐的,脑海模糊。
“我一直在想,找到你之后,该怎么办呢?杀了你,将这皮囊做成个永不能反抗的标本?还是下药,将你变成一个没有神智,没有思想的奴隶?可是这些,我都不满意,”蓦的,他笑了,充斥着黑夜的狰狞,手间力道加大了一分,“我要你亲眼见证自己的所有,一步一步失去,毁灭,让你一无所有,好不好?”说的,竟像个无邪的孩子。
怔住,勉强,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不,求你,不要……”
她知道这男人的手段,更清楚,他言出必践!
“不要?”他眨了眨眼,略带茫然,“可那时,你便是如此,背叛,毁了我的一切!”轻吻,瞬间变为了嘶咬,牙齿登时刺破如雪般的肌肤,血涌出,殷红一片。
难耐呻吟,很痛!
“为什么这么做,是什么让你这么狠……”蓦的,他咬牙,一字一顿,“我要找到你!把这些,向你讨回来,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数字,他愤怒近乎失去理智,却也言不出当日千万分之一的苦,失去一切,抵不过她的背叛,心很痛,骄傲如他,曾一度流落于街头,酗酒,吸毒,自残,死,他想过,也做过,如此痛苦,堕落,不堪,因为她,因为那个女人!
他要报复,惩罚她的背叛!要毁了她!
猛地,他放开了手臂。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缓解了窒息的痛苦。
“肖夏枫,是第一个。”
蓦然,他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杀
路,仿佛没有尽头,没有鼻息间,充斥着潮湿腐朽的味道,隐隐,又泛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淡淡的,却令人作呕,无尽的黑暗,任他抱在怀中,没有反抗,没有挣扎,静静的,近乎贪恋地索取着身侧的温暖,聆听那强劲的心跳,渴求那炽热的鼻息,只是那温存中的冷漠,却时刻提醒着近乎沦陷的脑海,她不过,是一个禁囚,任人宰割的板上鱼肉,感情?温暖?拥有吗?
她,不配……
视野开阔,入目,巨大的墙壁上竟悬着一个人,了无生息,双目被活生生地剜去,周身大大小小的伤痕或新或旧,鲜血淋漓,刀、鞭、烟头的痕迹,更是数之不尽,六个粗过手腕的钢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