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银灰色的眸子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寂静,隐忍,隐忍!
喝下一口酒,吻着他的唇,将温热的酒送了进去,忽然,头被压下,挣脱不得,灵活的舌就这样挑逗着伸入,吻得很深,带着些许血腥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许久的许久,一吻结束,她喘着气,清凉的空气涌入胸腔,缓解了近乎窒息。
“小鬼,磨去你那无谓的骄傲吧,利爪,尖牙,即便伤了别人,也掩盖不了你的软弱。”唇轻轻扫着她的眉宇,淡淡的酒气,令人陶醉,将她搂在怀中,紧紧地,仿佛想要将她嵌入身体里,幽深的眸子纠结缠绕了无数难以名状的矛盾,痛楚,愤恨,曦,你这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都是这么固执,让我怎么对你,为你,欧洲霸主司徒家族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为你,多年来布好的棋局全然被打乱了章法,为你,我失去了一只眼睛,奈何,如今的如今,你在我怀里,想恨,却又恨不起来!
心底的叹息,不只一次嘲弄自己的傻,仅仅,就是因为一个女人,手臂不觉收紧,低头凝视着她的愤恨,笑,却透着苦涩,不要无谓挣扎了,你受伤,我,会很痛,这一生,我们被命运的枷锁紧紧捆住,谁都逃不掉……
绝
静静蜷缩在窗台的角落,凝望远方那壮丽耀眼的朝阳初生,手指抚着那费尽所有才得以‘讨’回的手环,眉宇间蓦然浮现了一抹化不开的寂寥,永远不会忘记,永远!
难得的宁静,将头靠在膝上,享受这份奢侈,仅仅透出几方光明的窗,虽小得吝啬,却也照亮了死气沉沉的思绪,透过它,她看到了天空,不忘刻骨铭心的仇恨,透过它,她看到了朝阳,汲取那份熟悉的温暖,正因如此,她才凭借信念支持到了现在!
是恨,日复一日,浇灌出了罪恶之花,是爱,年复一年,绽放出了希望之曙!
霎时,被紧紧拥入怀中,毫无准备,惊愕,却仅仅是一瞬,任由他摆弄,仿佛抽干了灵魂,空洞,麻木,将那宽大的衬衫褪下,白似雪的完美胴体现予眼底,明暗交替处散发着淡白色的光晕,神圣仿佛九天而来的仙人,不食人间烟火,轻柔的吻落下,每一寸,每一寸,幽暗的眸子带着迷恋,带着,虔诚。
不予反应,反抗,挣扎,快感……没有,淡然,永远只有那如冰般淡然。
她合眼,他锁眉,深深凝视着她,不再动作,“你在想他?”隐忍怒火,却依然透着暴戾。
沉默。
“为什么!”猛然抓起她的头发,力道大得惊人。
剧痛,柔软的身躯被蹂躏得触目惊心,奈何,她依旧一声不吭。
“说!你为什么要想他!”怒吼,左眼酝酿着刺骨的杀意。
“我爱他。”回应,仅仅三字。
瞬间,他怔住,如此直白,竟然如此,直白!
许久,他笑,英俊的五官渐渐扭曲,“你爱他?你爱他?”重复着,每一次,手便更用力一分,近乎撕裂般的痛楚,她紧咬嘴唇,坚持,始终没有发出呻吟。
“不过很可惜呢。”忽然,他放开了手,貌似惋惜的轻叹一声,“小鬼,上天有时很喜欢作弄人,尤其是,有情人。”
猛然,看着他嘴角那抹熟悉的放荡,心颤栗,他……
即便如此,却只能依然冷静,不着一丝痕迹,只是沉默。
“真是无情。”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长发,“不知徐桦锌那家伙,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眸子颤动,嘴角勉强勾起了‘不屑’,不会的,他,他是‘桦轩盟’的主人,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君王!智谋难逢敌手,受尽众人跪顶膜拜!
死?怎么可能?
他身边高手无数,不可能有人能够伤他一分一毫,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果然没有告诉你。”
不想侧目,不想看他,不想看到,那张脸上的粲然,戏虐。
“你的心脏,是他移植给你的。”
霎时,她睁开了眼,什,么?
他在说,什么?
脑海从未有过的空白,动不了,动不了!
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的每分每秒,依旧犹新!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心脏,是我姐的,是姐移植给我的!不会,绝对不会……”疯狂地摇着头,她后退,仿佛陷入了癫狂,“心脏移植,来源首先必须保证鲜活,不要忘记,你是在抢救几天后才做的手术。”邪魅的声音没有停下,虽然已拼命捂住了耳朵,却始终能够听到,字字,清晰可闻!
“你换上了他的心,而他,却只得到了你那原本就迅速衰竭的心脏,静数自己余下的时日,是你,是你占有了他的生命,是你杀了他!”
“不,不要说了!不!”她尖叫着,已被逼入墙角,颓然,倒下,双手紧抓手臂,指甲紧紧潜入肉中,血流下,心脏,是他的,心脏,是他的!
回首过往,的确,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发现!
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时常不能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