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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狼藉的战场(2 / 2)

我原本想说是碍于妇人的面子,后来就有意逗她。“我不是等不及了,想早点谈个女朋友结婚吗?你小孩子还小,还不懂!”

还小,我都二十二了,不许说我笑。女孩生气的噘起了小嘴。

好好,你不小了,已经是大姑娘了。我说。

女孩子这才高兴的笑起来。

“哎,你说说,你急什么?”小女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我——哎,没法给你说。”我说。

小女孩狡猾的笑了起来。

“对我很失望吧,我可没有那么健壮性感的饥肉啊!”我说。

可不是,我失望至——极,女孩笑着说。就是看你样,瘦的小猴子似的,呵,呵!——不过,我喜欢!女孩说到最后,羞涩的低下了脸。

果然如妇人所料,小女孩对我倾心已久。小女孩的话语,让我心花怒放,昨天抑郁的心情和晦气都在这暖暖的话语中消容殆尽,我看到了明媚的阳光丝丝缕缕的洒落到我涩涩的内心。

你喜欢我什么啊,你说说?我有点受宠若惊,又追问小女孩。在搞体育的男孩子面前,我总是有种自卑感,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总是觉得运动的男人女人最性感,特别是男人,搞运动的男人总给人高大健壮帅气洒脱的印象和阳光般灿烂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对女人的杀伤力就如同漂亮时尚的衣服、精美的坤包化妆品之与女人,那魅力简直是无可阻挡的。所以,如果有运动型的男孩在的场所,我的淫心和对女人的膨胀的渴望几乎一下子就硬生生的按下去了。就如同古语所说的关公门前耍大刀一样,其实,在关公门前耍大刀的最痛苦的不是关公,而是耍大刀的那个人。如果这个人颇有自知和头脑见识的话,明知不能耍却不得不耍,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硬着头皮去为,这种痛苦滋味我是深有感触。之所以这样的感觉根深蒂固,就是因为我在大学里初恋女友就是被一个体育系的男生抢走的。那时在大一下学期,我怀抱着纯情男生的无限梦想,痴痴的爱上了美术系的一个小女生,小女生家是外省的,父亲是干部,母亲是中心医院的医生,在家里骄宠的如同一个小公主,她鼻子中翘翘的、脸蛋圆圆的、小嘴红红的、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身材瘦瘦的,就如同安徒生童话里的小公主,我对她是一见衷情,可以说迸发出了我压抑十九年(时年我方值十九岁)的全部青春热情,吃饭饭碗里是她,睡觉睡梦里是她,读书时书里是她,就连期末考试时我的试卷上都是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二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我仅用了不足一个小时就冲出了考场,这不但是全班第一的速度,据后来听说还是全系第一的速度。我跑出好远,到了厕所旁的楼梯口,还能感到后面监考老师注视的眼睛,当时我就想监考老师心里肯定会说:这小子肯定是昨晚吃坏了肚子!这么急着奔茅房!

误会就误会吧,为了我心爱的女孩我是无所顾惜的,何况只是一个被误作去茅房的罪名呢!

我匆匆的奔向二楼自修室,心爱的女孩正在那里等我。我从自修室后面走向心爱的女孩,远远的就发现了邻座一不怀好意的男生时时的向女孩发射的窥视爱慕的目光!这样的目光我见多了,因为我也是这光源之一,对这样的男人心里想什么我自然是一清二楚。我心里不禁大怒,好不要脸的男生,我看在这里不是来读书学习的,而是来读妞泡妞的。我气冲冲的将包往女孩与男生中间的空桌子上一摔,然后一屁股坐在那里——喂,哥们,还看吗,要看就看帅哥哥吧!当然,这是我心里说。

你昨回来这么早!女友这才从书本里收回眼睛,抬起了头(我到现在都一直怀疑她是装的,我不知道她学习还有这么认真过)。

嗯,答那卷子,还不是运笔如飞吗?说完,我斜眼看了看边上的那小子——我晕,那小子的侧面轮廓好漂亮:竟有一个希腊似的直鼻子和一个厚厚的性感的嘴唇。我晕,难怪女友嫌我来的早!我心里更是难过,如临大敌,如同自然界中的雄性全神贯注的保护着他的妻妾,防备周边一群群的雄性们饿狼们一样的目光一样。“走吧,出去玩会吧!”我对女友说。

你才来就让我走,我才刚刚看了几页。女友指着课本说。

这似乎更证实的我的判断。

走吧!我拉住了女友的手。

那小子的目光又射了过来,仿佛只要女友一抵抗,他就立马要过来英雄救美似的。

好在女孩还给我面子,没有大叫,也没有给那小子救美的机会。我拉着她走出了教室,到了门口,她还偷偷的看了那男孩一眼,不过她以为做的巧妙,我不知道,我尽管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

当时我的心里感想复杂,竟然涌现出了许多与那个年龄不相称的悲哀与成熟思想:曾经看过美国某知名机构所做的调查,研究称娶漂亮妻子的男人要比娶一般或丑女人为妻的平均寿命要短,道理很简单:有漂亮妻子的男人不但要应付女人,还要应付周围色狼一样盘桓的男人,经常提心吊胆,高度警惕,如此的焦躁与压力,怎么能不短命?看来,还是三心牌的女人好(在家放心,看着恶心,出门安心),但是我已经身不由己的爱上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又如之何?何况,这女孩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好花自有蜜蜂采,好妹引得情郎来,别说蜜蜂来采,这花朵还主动去找蜜蜂呢!唉!

不过,幸亏这危机在我的高度机警之下就这样化解了。

谁知,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祸起萧墙。

睡在女友上铺的姐妹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公主,不过她不是小公主,而是一个思想成熟的大公主。追求她的是体育系一个高大强壮的公马一样男生,不过她们的关系自始至终都处在一个游离状态、若即若离,介与似是而非的恋人关系之间。同我一样,那男生也是她们宿舍的常客。

就在这学期即将结束时,那男生和他女友的关系彻底宣告破裂。我女友为此颇打抱不平,还经常为他们调停,那时,我年纪尚小,对此事缺乏明显的警觉性,还不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深刻道理。所以,以宽容大度的男子汉的包容心里,看到了一个被架空的悲剧发生。调来调去,他们没调停,女友却调到了那男生的怀抱。那种驴一样黑黑大大健壮的男人。

我欲哭无泪,伤心绝望到了极致。他哪点比我好?除了比我高、比我壮、比我黑点、有一个大鹰钩鼻子之外,还有什么?从此,我对体育系男生的偏见与丑恨算是就此生根发芽,也带来了我深深的自卑。

我失魂落魄的游走在校园之间,那一个冬天,因为恋爱让我感到是我生命中最温暖的冬天,因为失恋让我感到是生命中最寒冷的冬天!可怜的冬天,我到底也没有感到它真实的状态。可怜的我!连吻都没有吻过女友却空落了一个失恋的罪名。

伤心、失望、咬牙切齿,偏生我又和他们同住一楼层,每天上下楼之间难免要碰面,他们的甜蜜调笑更让我难堪无比。我决心搬出来住,谁知还没等我们搬出来,他们倒先搬出来了。

我无数次想像着(尽管我不想想像)那种驴蹂躏那女孩和那女孩痛苦的情景,感到痛楚,感到难过,但于这痛苦中又感到一种变态满足。

我的初恋就这样在我的血与泪中结束,它让我从一个从未懂得爱情从未谈过恋爱的小男生一下子拥有了三十岁男人的思想与成熟。

所以今天,面对这样一个女孩,我多年的顾虑又无法阻挡的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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