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琪神态之变,自是难逃陈云观察之下,他边下楼边问道;“琪儿,那两拨武林人士你可识得?”
双手拢住长发,南宫琪稍作迟疑之态,而后摆头一甩秀发,抬手指向其中一人,如实言道:“此人名叫端木宇,乃是四大家族中端木世家之长子。呃……他曾多次前去我家向我父亲提亲。”
“提亲?”陈云有些愕然,便顺南宫琪玉指观去,只见一男子傲然立于那群人之中,处于偏后位置,始终神态沉着,负手不语,与周围剑拔弩张气氛显得格格不入,倒也算有几分玉树临风、潇洒不羁之姿。
“恩。端木宇身为端木世家长子,从小便饱读诗书,通晓礼义,武艺更是高超,处有些傲气之外,可谓人中之龙。对于他之提亲,爹倒是十分赞成,总与我言道些‘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之类。不过我仍觉如此婚事实在仓促,未有答应,爹尊重我之意愿,也便拒绝了。”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啧啧,我倒尚未看出,诗书之上,不知哪条礼义教人白日当众斗殴,扰人清梦?纨绔子弟而已,嗯,琪儿理应拒绝那般荒唐婚事。”陈云咧嘴摇头不止。无论是端木宇清早吵醒陈云之因,亦或他向南宫琪提亲之故,均让陈云对此人全无好感。
南宫琪见师傅似有莫名吃醋之情,不禁轻笑:“师傅所言极是,琪儿亦是如此想法。”
陈云被美女徒弟调笑一下,顿觉尴尬,捂嘴咳嗽两声:“咳咳,闲话少说,既端木宇乃是琪儿所熟识之人,那琪儿便上前制止吧,只怕他即是纷争起因。”
“琪儿与他并不相熟,仅是见过几面而已。况且与他言谈太过别扭,琪儿实在不喜。师傅,尚是你出面较好啊。”南宫琪俏生亭立于陈云身旁,摇头腻语表示不愿。几天相处下来,南宫琪古怪精灵,早便摸透了陈云命门,知晓这便宜师傅最受不得女子撒娇了。
陈云在感情一途上十分单纯,莫名对女子有所好感,却又受不住美女甜言蜜语,当真矛盾无比。此时听闻美女徒弟腻声细语,陈云不禁浑身寒毛耸立,暗自抑郁,想我陈云修为有成,竟无可奈何一女子,唉,失败!可我处深山老林十三年,实在不会与这般俗事之人打交道啊。
管?不管?陈云犹豫之间,楼上又传来声响,却见晨灵、空静、王冰河等人徐徐下来,言谈正欢。陈云连忙迎上,抱拳施礼:“几位师兄师姐早上安好。”
“呵呵,想来师弟与师侄亦是被这打闹声所吵,方才下楼吧。”晨灵面含笑意,拱手还礼。
“正是正是!对了,空静师兄,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你看他们越斗越激,只怕少时便要战做一团,不若师兄前去相阻,做一善果。”陈云连忙言道。
南宫琪当即便娇笑起来,而空静和尚错愣一下,随即心下大致明了,微微一笑:“凌云道友,修真一途虽讲究专心,但你可万不能连那为人处世之道亦是忘却了,呵呵呵。”
空静言罢便向群人行去,陈云尴尬讪笑,瞪了南宫琪一眼,可美女徒弟笑得更欢。
两群人各有五六,站在一起争吵不休,而此时瞥见空静前来,俱是露出些厌恶神情,其中一人道:“和尚莫要多管闲事,走开走开。”
空静和尚笑容不减,走到众人身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因何必非要在此争吵斗殴,毁人桌椅?万事好做商量,不如坐下心平气和来谈。”
端木宇皱眉望向空静,却只觉一阵神秘之感,又忽是想到方才自己竟未能发现此人,心中顿是一惊,连忙拦住本欲将其驱赶之人,自己只身上前,垂首致礼:“大师真乃菩萨心肠!可是惊扰到您休憩?我本以为楼上无人的,实在罪过罪过。呃……我等在此争论只为一件小事而已,方才未能控制情绪,大师见谅。此处损坏之桌椅,我稍候便如数赔偿。”
“施主能做如此,再好不过,那贫僧便告退了。”空静躬身一鞠,转而走向陈云那边。
端木宇手抵额头,眉头紧锁,似在思虑。而当他顺着空静所行之向望去之时,却脸色大变,连忙言道:“老三,你给那老板十两银子,让他莫要声张此事。我们走!”
言罢端木宇便径直走出客站,身后两拨人相互对望一眼,亦是俱皆随了上去。
“琪儿,你可注意到,他望见你之后脸色突变?很显然他并不期望在此遇见你。小事?我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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