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的奥格温昂啊!”
布兰特俯伏倒在地,向石壁上光芒四射的庞大浮雕像行菲尼最最隆重和谦卑的五体投地之礼。
埃德加和布兰特身边的几名祭司也赶紧跟在他的身后,蛙人菲尼一般四肢伸展,虔诚地拜伏。
“别别别,别这么客气!”林啸东不能自控地跳完了那一支古怪舞蹈,刚稳住身就看见面前呼啦啦扑倒一片,心里那个激动,这注册登记个风语祭司的排场,也太大了点吧!
先冲过去一把拉起了导师埃德加――谁让咱是礼仪之邦的中华儿女呢,始终不忘了尊敬师长!又转身向趴在地上的布兰特和祭司们说,“快起来,快起来,头一次见面,也忘带什么见面礼啥的,大家真是太客气了!”
刚才林啸东正祭蹈战舞,没有发现墙壁上奥格温昂雕像的变化,还以为光芒大作是这几个祭司搞出来显摆的出场仪式。
“你刚才祭蹈的是什么战舞?”布兰特身后的一位留着地中海式发型,细长的腕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的水母菲尼祭司,涨红了原本如磨砂玻璃般几乎透明的脸,向林啸东问道。
“叩门战舞啊!”
“是问你叩门战舞之后祭蹈的这一段!”布兰特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被林啸东刚才大大咧咧的话说得脸上出现着几分不悦。
“我也不知道跳的是什么,突发灵感,想跳就跳了!”
林啸东实话实说,他发现这个身穿红色长袍的祭司居然也是一位光头豚人,暗赞朵尔芬不愧是菲尼大祭司的摇篮。
现在海界的祭司战舞研究虽然也有一些禁忌领域,但是早就没有远古时代那么严厉,像在古代视为禁忌的自创战舞的举动,如今只要不属于邪恶或者是亵渎神灵,都不会被追究责任。林啸东这几天跟埃德加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明白轻重,所以回答得一点都不含糊。
“是战舞自然进化?!”
埃德加想起千叶贝典籍上记载的几位千年不遇的著名大祭司,他们不须导师的提点演练,可以在危急的情况下自我进化领悟出更高级的战舞!如果学徒西德尼是自我进化,那就不用再受到自己这位导师的低等职衔修为的限制了!想到这里,埃德加心里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高兴。
“我看不是进化战舞。”跟在布兰特身边的玳瑁祭司,捋了捋下巴上稀稀拉拉的黄毛胡须,摇了摇头。
“那您认为是什么呢,渊博的乌鲁兹祭司大人?”埃德加进了神庙就不自觉地矮人一等,说话也谦虚谨慎了不少。
“假设是“自然进化”或者“自我领悟”战舞的话,不管他跳的是什么战舞,我想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应该认得。可是,方才他祭蹈的这段战舞,有谁能可以肯定是什么吗?我也没有见过这支战舞,但按照我的推断,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刚才的战舞应该是‘奥格温昂的眷恋’!”
虽然乌鲁兹轻声慢调,说话速度仿佛玳瑁兽亲在陆上爬行,但这句话一出口却像是引爆了一颗远古重磅大杀器,呼啦啦震撼出了一地的眼球。
乌鲁兹是位两千三百多岁的玳瑁族菲尼,别看他的修为只达到了权杖祭司的级别,但是他的见识和阅历是歌儿萨根神庙中无人能及的。据说他曾经和五百多年前歌儿萨根神庙出现的,最后一位自然进化战舞的祭司同僚共事多年,因此他的判断具有无与伦比的说服力。
“奥格温昂的眷恋之舞”确实不是自我进化可以领悟的!却证实了埃德加的年轻学徒拥有比战舞自然进化更加惊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