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拿出劳瑞恩打的白条,送走巴郎那帮鲶胡子去歌儿萨根城金枪骑队,领取剩下的金鳞币,埃德加在房间里跳起来拍桌子。
吓得柏菲尔德在一旁浑身发抖,生怕主人忽然心血来潮,再遥控着他自虐一番。直到现在柏菲尔德嘴边的几颗牙齿还有些不牢靠,是上次给自己脸上上几拳的后遗症。
埃德加也知道巴郎他们是看着那帮伤心得寻死觅活的家眷于心不忍,这是菲尼之常情,正因此才隐忍着没有当面骂他。可是一下子就把刚刚得到的50枚金鳞币,送了个底朝天!这也太把金钱当海水了!
50枚金鳞币,兑换起来可是5000枚紫鳞币,500000枚青鳞币!埃德加心疼得浑身发抖,这要搁在以前,他要不吃不喝至少赶1000个红白喜事才能挣得到!按照每年赶20个场子,也要50年才行!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埃德加真后悔前几天没有坚持反对,让林啸东一古脑把这些钱全给了巴郎支配。
如果现在埃德加知道,巴郎在骨刃佣兵团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当过这些琐事的家,肯定就更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中午的时候,林啸东从外面回来了。上次去沉船探宝,出来一大圈,也没有找到唐诗筠的影子,这几天他除了在家和埃德加学习初级战舞,一有空就去墨角藻森林,希望在那里找到以前没有发现的蛛丝马迹。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埃德加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又是一无所获。
“还是没有线索!”林啸东有点像自言自语,又有点像是对房间里的主仆二人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将来的还没有发生,你心中的也许是虚幻,你面前的才是可以触摸的真实。珍惜现在啊西德尼祭司!”
柏菲尔德说了句魔法师招牌式故弄玄虚的话,貌似在劝说林啸东,暗地里却是拍了一下老主人埃德加的豪斯屁。关于这位二一天作舞祭司寻找妻子的事情,他听主人介绍过了,而且对于阿莲娜的心事他也心如明镜。
“没有她的消息,我的心总是放不下。”
林啸东眼神中充满了忧郁,犹如夜空孤寂的玉蟾,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让第一次看到这个奇观的柏菲尔德惊诧不已。
“但是,你一个人这样寻找,什么时候能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埃德加也在劝说。
“无论什么时候,直到有了她的消息为止。”
这几天看到含羞带涩的阿莲娜,林啸东总忍不住想起唐诗筠,想起在一起时的亲密往事;想起结婚后含辛茹苦却毫无怨言,每天苦中作乐了的幸福生活;想起最后唐诗筠扳回身体,替自己遮挡电球的那一瞬间。
“这样找不是办法。”柏菲尔德先看了看埃德加,然后向林啸东说,“哪怕等鲶武士们处理完了后事,大家一起分头找,要找遍整个海界,恐怕也不是我们有生之年可以办到的。”
“即使那样我也要找,找到我老了游不动了。”
“别说这种气话,必须换种心态,换一个角度,来考虑这件事情。”柏菲尔德接着暗示,“不要把时间浪费到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换一个角度来考虑?”林啸东忽然拍了一下脑袋,“这几天真是折腾糊涂了,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